每次来无影去无踪,和江湖演义里面说的一样。
每次被这个疯子打,她都不会哭闹,没人旁观,哭出来也没人心疼。
崔英怀疑这个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聋子哑巴,真要没忍住哭出来,说不得算是另一种显摆,到时候打自己更狠,那就不得不偿失了。
这次依旧,崔英双手抱头蹲下,以防被那个疯子飞踹出去,没等到爬起来就继续挨打,那时候身躯挨打的地方更多,不像这会儿,那个疯子只能打一边。
不理睬外面的疾风骤雨,反正这个疯子打不死自己,还不如分心想些好事,比如董老头做的饭菜。
身上的痛楚突兀消失,崔英料到大概疯子走了,只是不敢直接站起来,先是撅起屁股看向身后,然后侧着脑袋看向一边,这才慢慢起身。
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后随便踢出几脚、打上几拳,最后来个气沉丹田的江湖把式收工,挪用戏腔道:“今天,又是小胜一场,多谢捧场,多谢捧场。”说着还抱拳拱手。
回头看了看那支蜡烛,想起那个白胡子老头说过的话,蜡烛燃尽,自己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蜡烛可真耐烧啊,没流丁点儿烛泪,好像完全烧没了,一点儿浪费都没有,以前见过的蜡烛可没法比。
可即便如此,蜡烛也快烧完一半了,难免让她有些心慌。
那个白胡子老头说过的话,听起来像是逗耍自己,反正她对于怎么出去完全没头绪,又想起师父和小景他们的好,对比之下悲从心来,号啕大哭起来。
“老夫说的事,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柴爷爷。”
“听懂了吗?”
“这个倒没有。”
“说与你听的,自然是允许的,那些不允许的,老夫只能想办法说出来,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答案就在其中,你需要深思才能剖析出来,老夫的这些行径,他们那些人知道了,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多说一些,我们两个都要有麻烦的。”
说完一手抬起,院内那几颗明珠拖曳着光华聚拢到老人手中。
陈景明明看到有两三颗明珠比之鸡蛋还要大,但飞到老人手中时,已经变成鸽子蛋大小了。
柴姓老人将握有明珠的手伸向男孩,“孩子,这些送与你了,紧要关头,可以顶替你那蜡烛。”
陈景想要推脱,老人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拉开,另一只手一股脑的全部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