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还有血迹,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白面心里斥骂一句,“他娘的,肉身如此坚韧?”
“就这样?”陈景疑惑道。
“不是就这样,而是先这样。我眼力还是有的,可惜帮不了你太多。”杜诚武坐在一旁当废人。
少年目视前方,镇静道:“那就先这样,我杀他不容易,但他杀我,应该也不容易。”
陈景一脚将路边凳子踢向白面。
白面一手拍掉木凳,任由凳子后面的少年一剑刺穿,讥笑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试过一次还要再试。”
没有意外,剑身再次被困住。
陈景手腕抓住剑柄用力一拧,剑身自转脱困。
看到少年如此作为的白面,又惊又怒。
惊的是,一个回合就能破了剑身束缚,怒的是,他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戏耍自己,嘶吼一声,鬼魅身影黑烟汹涌。
陈景尽可能和这个家伙游斗,试着能否看出他换气征兆,也好做出应对,先行激怒这家伙,围拢着边躲边打,挑刺般出剑,这让他回想起以前找箭猪练剑时的情景。
有时挥砍过去,没有阻泄感,空如烟雾,有时又传出金石相击声。
陈景试过几十个回合后,有些心急,那张死人面具一样的脸上看不到喜怒哀乐,想凭此看出破绽不太可能了,瞥一眼杜诚武,期望他能靠着江湖阅历帮忙。
南城,城主府。
“真你娘的鸡贼!”崔英对着那个半人半鬼的家伙骂道。
蹲在横梁上的瑞风也不客气,回骂一句,“你个混蛋是吃生铁长大的?”
大堂一片狼藉,瑟瑟发抖的城主躲在墙角,以免殃及池鱼。
“下来,你我换着拳打。”少女指着男人说道。
“呵呵。我用不着,等你筋疲力尽了,我一招就送你去死。”男人幸灾乐祸。
有些抓狂的崔英走到一根柱子前,一脚踢断根基,双臂合拢硬把柱子扯了下来,整座大堂屋顶不稳,屋檐瓦片纷纷散落,瑞风也从梁上跃下跳飞进院落。
“这女的是莽夫之流么?”瑞风嘀咕道。
扯下柱子的崔英一步步走出大堂,就横抱着出去,把门硬生生顶破,本就堪忧的屋子终于在“轰隆”声中塌去半间。
崔英嘎嘎怪笑两声,“以为我打不着是吧?我这会儿有木棍了,直接把你捅下来!”
说完抡起柱子扫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