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一杯酒,自饮自酌,对于来人丝毫不意外,也不理睬。
班头心头不悦也只能强行忍着,心里也清楚这类人物没必要给一个小小捕快脸面。
走到那人对面,眼睛撇一眼斜靠桌椅阔刀,刀鞘上镶有一块白玉,再对应那人脸上伤疤,错不了。
班头恭敬拱手道:“临月湾捕头姜潇,见过秦大宗师。”
被称呼大宗师之人,闲情逸致夹起一口下酒菜,细细咀嚼,再喝上一杯酒后咽下,这才不慌不忙道:“世事无常,在南水国,有幸被人认出后,人家只给我个‘小宗师’的头衔,到了这边就由小升大了,实在有趣。”
姜潇只在传闻中了解过这人,摸不清这人真实脾性,只听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有千里追凶的美名事迹,也有屠人全家的凶悍恶名,至于‘大小’争议,他不敢,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不敢和这类人物僵持,姜潇尽可能撇去官腔,心平气和说道:“大宗师这次来临月湾之前,该支会我们一声的,何必亲自来这窄道画舫,直接唤她们进府衙就行了,我家上官很是仰慕大宗师威名,早就想和您喝上一杯江湖侠义酒,再由临月湾女子伴舞,岂不是美事一桩?”
秦姓宗师依旧不看姜潇,“呵呵,江湖人说的就是我,这没错,‘侠义’还是免了吧。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
先前无视的目光终于转向捕快,虬髯大汉脸上伤疤更具威视,姜潇不由自主想退后两步,惊觉之下,强压这种念头。
好在大宗师目光马上偏移几分,透过窗口看向另一处,“何必明知故问。”
既然清楚了,又拦不住,死马当活马医吧,“大宗师有所不知,其实他们夫妇已经改邪归正,在暗地里是帮我府衙做事的,整个府衙都可作保,绝无半分虚言,若是不信,我可以拿出盖有大印的担保信”
“我是来找人的,看你担保信做甚?”
姜渊一咬牙,实话实说道:“我不清楚大宗师找到他们后会如何,可既然他们夫妇已经是半个府衙之人,大宗师就不要太过为难他们,毕竟和整个府衙作对”
对面之人忽然张狂大笑,姜渊一个措手不及呆愣当场,有何可笑的,难不成这就要动手翻脸了么?
大宗师笑完喝上一口酒,似乎刚才引自己发笑的“下酒菜”进了肚子,脸上笑意不减道:“和整个府衙作对?是你临月湾府衙和我作对才是。”
姜渊拿出自己这边最硬的底气了,最后却被当作笑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