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临月湾,不敢行胡作非为之事。
梳妆台对面有一三层落兵台,最上层搁置一把带鞘长刀,无刀彩刀穗,刀鞘亦无雕纹,只镶有一块白玉,与其他摆设一样,平平无奇。
女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男子说道:“还有空闲,夫君帮我画眉点唇,如何?”
男子放下镜匣,郁郁寡欢道:“每次夫人盛装完毕,给别的男人看了去,我都心痛不已。”
“在烟花之地待了这么几年,还没习惯?”
“只等有朝一日,你我远走高飞。”
“是极。夫君只需多忍耐一些时日,天高地阔,总有你我归属之地。”
两人相对而坐,男子拿出纤细眉笔,轻抬女子下颚,开始动手描画。
心弦拨动,往事回想。
男子画眉四平八稳,深浅不一依旧能一笔带过,画完一边眉毛后端详片刻,点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练。”
女子心思已经不在眉目上,扭头看了下落兵台上那把刀。
男子用手轻捏她的下颚扳回,“非常时刻,不可轻举妄动。”
女子轻轻一笑,言听计从。
心弦纠缠,风雨欲来。
眉头急皱,坏了眉型。
男子瞬间乱了手脚,“夫人,你这是”
白夫人脸色大变,走到落兵台前,无甚新奇就是最大惊奇,手指微颤,隔空拂过刀身,几年前就领教了阔刀钝锋,以为这辈子都不敢忘了那刀、那人,如今才不过几年,竟然要深挖记忆才能想起。
抓起刀柄,试着抬起,如今功力高出往日不少,对付这刀还是颇费力气,硬拔刀出鞘,露出一截窄刃,与记忆中不符,万幸至极,可心中埋藏多年的慌乱一时半会压制不住。
男子看她慌乱作为,忍不住道:“夫人,出了何事?”
防微杜渐,白夫人拉着他向屋外走去,开口道:“我会和知府告罪一声,就说今日身子忽然有恙,不适宜再登台献舞。”
男子从无见过她如此慌乱,连那位知府的意思都要违逆,“夫人,你究竟是怎么了?”
“别多问,回去再说。”白夫人掐一把腿肉,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未等开门,有人一脚洞穿而入。
眼疾手快的男子伸出双臂挡在前面,可惜力有不逮,一男一女都被踢飞了出去。
“走?”
来人一脚踏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