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道笑道:“那要看嘉年道友有多少诚意了。”
嘉年想了想回答道:“萍水相逢,受人之托,照顾她一次。”
薛敬道:“仅此而已?”
嘉年点头:“仅此而已。”
“好。”薛敬道竖起道诀,袖中飞出一道金色符文融入虚空,法阵似潮水般退去。
嘉年感到意外:“道长不再确认一下我话语的真伪?”
薛敬道笑道:“修道之人贵诚,我以诚待君,想必君亦不会负我。”
嘉年拱手作揖。
薛敬道说道:“虽然贫道相信道友,但贫道代表不了所有西南修士,道友在修养好之前,还是在山上多留些时日,等风头过去,贫道再送道友下山。”
嘉年抱拳道:“道长不计前嫌,在下已然感激不尽,怎可再给贵宗添麻烦。”
薛敬道笑道:“一家人莫说两家话,道友可是答应了贫道要当我祈凉山供奉。我不护着道友,难道还要帮外人不成。”
薛敬道打趣道:“还是说道友反悔了?”
嘉年无言以对,眼中流露出感激与欣慰,摇手作揖。
薛敬道想问的话已经问完,与嘉年寒暄过两句之后,转身离去。
他这边刚走,徐有庆便匆匆赶来。
遇到薛敬道,徐有庆神色尴尬,站立原地,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薛敬道淡然道:“嘉年道友受伤不轻,你劝劝他最近不要到处走动,更不要与人动手,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徐有庆感激道:“多谢岳父大人。”
薛敬道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对着徐有庆那张脸就是一记老拳。
“别以为这事儿算完了!你跟那个什么前任千禧洞圣女的关系最好能跟我闺女解释清楚!别让我知道你还敢得陇望蜀,心生二意!不然就别怪贫道心狠,让质真守活寡!”
徐有庆眼圈乌黑,连忙点头哈腰。
“不敢不敢。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万万做不来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这种事。我对质真一心一意,天地可鉴!”
“什么碗里锅里,你当贫道的闺女是狗食吗!?”
徐有庆又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薛山主犯起嗔戒来不分敌我啊。
徐有庆也不敢还手,更不敢躲。
只能站在原地,享受着老丈人舐犊情深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