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仓库出来,那地方挺偏远的,咬了咬牙,没舍得打车,倒了三趟公交车才到前面路口。顶着大太阳,她走了十来分钟到银行,满心高兴省了两块钱。
然后,面前这位笑得灿烂的银行柜员告诉她,她卡里有一千万。
一千万什么概念呢,大概她这一辈子可以一直坐在出租车上了。
从银行出来,楚意还晕乎乎的。
手里的卡不沉,但她觉得有点拿不动。
刚才她请工作人员查了流水,这些钱是分很多次打过来的,第一次是在一年多之前,而后每个月都会打固定数额,这个月还打过一个一百万。
打钱的是个人账户,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一年多前?
那时她应该已经失忆了。
过去那八年就像一个谜,她其实不想解开,因为医生告诉她,那些记忆可能是痛苦的,她没必要自寻痛苦,可现在她想去了解了。
想知道是谁,用这种方式念着她!
楚意一边想着事一边走,等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公交站牌了。
这时,公交车和出租车都过来了。
呃
有钱也不能飘,还是坐公交车吧。
楚意仔细把银行卡放到包里,在公交车后面找到了座位。
既然有钱了,那她就要做点长远打算了,比方说工作室开起来,招聘几个员工,慢慢走上正轨。这样想想,她就觉得浑身都有干劲。
“你女儿还没怀上呢?”
“可不,两夫妻天天闹,可把我愁死了。”
楚意抬头,注意前面一排坐着两个大妈,两人凑在一起像说什么小秘密似的,但两个嗓门都大,整车厢的人都能听到,尤其她坐在后面,听的最清楚。
“你女儿和女婿去医院查过没有?”
“查了。”
“怎么着?”
“哎哟,我都不好说出口。”
“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女婿。”
两大妈又凑了凑,说话更小声了,但楚意还是听得清。
“人家医生说了,他肾虚。我也问过我闺女了,女婿房事不行,之前劝他去看医生,他还恼羞的很。这不迟迟要不上孩子,两人都快离婚了,他才肯去查。“
“这病,哎哟,好治也不好治。”
“是啊,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