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起来。心中虽然在担心,卷入老孟的官场斗争后平添麻烦,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还是下去遵命抓人。
严骥神色淡然,静坐在阁内一侧,聆听曲调,看赏着妙舞,渐渐眉头微皱,这曲“春江花月夜”原名夕阳箫鼓,本意映出夕阳映江面,熏风拂涟漪的意境,乃是琵琶曲中的绝唱。
被朱驹的这些舞姬乐伎一演,大有淫靡之风拂面,荡意之火侵身的感觉。将原有的淡雅曲格洗刷的一干二静,隐约变为以色娱人的胡地舞蹈。大失本来意趣,也显出了郡王府主人的格调不太行。
严先生正在磋叹,猛然瞥见那罗平海正在目露不善的打量席间诸人,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向那些歌舞中的妖娆美女,大有忿然不平的贪恋。
严骥心中暗笑这年轻人还是稚嫩了点,把欲求都写在了脸上,比好装傻充愣的老孟差的远了。
宋掌教办事十分利落,去了不到盏茶功夫就回来了。在老孟耳边回道:“朱驹在月前与赵天泽的女儿订了亲,不日即要完婚。”
孟义山嗤笑道:“嘿嘿,成了翁婿,难怪藩台这样捧朱驹这小子!”
宋继祖点点头,接着补充道:“藩台开始是属意朱蟠的,想把女儿嫁给伊王世子,但求亲被拒。听说是王爷那边都同意了,朱蟠自己坚持不应。弄得赵天泽十分羞恼,退而求其次,选了朱驹这个女婿。”
老孟一愣,心说难怪这赵天泽如此为难朱蟠,暗里放冷箭。了然了这中间的关系,他嘿然笑道:“咱们进去,看看这老少两个混蛋玩什么把戏!”
布政使虽然位列从二品,但赵天泽把女儿当做筹码,朱驹好色无德的恶名那个不知。赵大人却把女儿许给他,这让老孟十分不屑,无论你是真想为国为民,消解伊王的藩国,还是扶助朱驹,达成更大的抱负。
如此做事,实在格局小了,老孟觉得这是个小人的做法。
孟义山转回去重新落了座,和严先生重新交换了一下眼神,又转头和薛大人攀谈起来,似乎真是去入厕回来,毫无异样。
时光飞逝,月影东移,远处谯楼打出初更鼓响,场中妙舞的佳人和看客都已露出疲态。
罗平海拍了拍掌,示意将歌舞停下,取了赏赐与领头的伶人,让她带着这些舞姬下去了。
雅阁中立时显得有些空旷,一副歌舞已毕,残席将尽的样子。
朱郡王的神情却是出奇的振奋,朱驹说道:“散席前小王有一言以告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