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嫌冻手,都给背在了背后。
心里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只想着快点回到班房内烤烤火,对高处的墙头望都不望,走起路来目不斜视。
两个差人一巡到近前,戒嗔纵身一个虎扑,落在两人身后,抡起戒刀猛力一砍,“啊!”的两声惨叫,却夹杂着“铛铛!”的锣响,两个人让背后的铜锣救了一命,却也被这强横的一刀砸得口吐鲜血,仆地不起。
戒嗔没料到这一击会失手,愣了一下,静夜里刺耳的锣声已然惊动了四周。
“要死啊!瞎打什么锣?周老四出去看看。”班房里面传出了值夜班头的喝命。
差人周老四不情不愿的揭开了门帘,强睁起惺松的睡眼向外一望,吓了一跳!巡夜的两个人正在墙边躺着,死活不知。一个高大的和尚站在那里,手上拿着把雪亮长刀!目光如炬,正往这边眺望。
老四的心里咯噔一下,惊惶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快来人!有贼和尚闯大牢啦!”
总兵府内抹牌声哗哗作响,四位大人的牌局打至深夜,激战正酣。
孟义山有些情况不妙,面前堆码的银票和金锭还是渐渐减薄,高侯爷和赵天泽取了赌资回来就风水大改,几把下来好牌不断。
当庄的老孟大多数是吃一陪二,赢了刘礼赔其他两个,有时候干脆连负三家,开始百两一铺的往外输钱。
在旁陪着观看牌九局的钱伦脸色都变了,越看越上火,心说大人真是败家子!不住的替他心疼。
老孟输人不能输阵,使起钱来也是面不改色,视钱财如粪土。
与他老哥满不在乎的豪迈气概比起来,上家的刘总兵则不然,刘礼两眼中早已血丝密布,表情凶狠的盯着牌桌,他输了快有三千两了,装满小金锭的箱子都输空了!再加上不少家底,这次可说是血本倾出。
赵天泽赢钱赢得都有些手软,不时打量着老孟和刘礼的脸色,怕这两位爷输急了翻脸。
藩台地位再高,牌局上没有父子啊,他看了看四周,除了伺候几位大人的小厮和丫环还带着倦意守着。
其他人包括刘礼的小妾嫣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了。
赵大人缓缓起身,开口道:“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散了牌局啊?搅了总兵大人的佳期,让美人独守空房可不好!”
刘礼都忘了今晚洞房花烛这码事了,还期盼着摸上几把好牌,大杀三方赢回赌资呢。当下绷起脸来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