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油炸鬼的手段实在太狠,我看不过眼,特来调解一下。”
姚文仲眉头一皱,说道:“大人想如何调解?”
孟义山悠闲地背起手,正色道:“你们先放了刘礼!收兵回营。至于积欠的粮饷,兄弟我来给你们想办法。”
姚文仲听了也不说话,低头看着孟义山在想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千户张广元急忙对姚文仲进言道:“姚大哥!刘礼不能放。”
姚文仲点了点头,看着孟义山说道:“刘礼今日难逃一死,孟大人别费心了。”
孟义山十分不快,按捺着性子劝道:“不就是欠你们个把月的饷银么,折腾个鸟!本官给你们开双月的饷,只要放人,现在就给!”
他不欲多作纠缠,只想尽快把这事解决。心说老子做把冤大头,用银子砸死你们。
二倍的饷银,并没有打动姚文仲,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天,拒意明显。
张广元冷笑着看了眼老孟,转过身对着鹞兵们喊道:“快添柴火!等油烧得再滚些,就把狗日的扔进去!”一番狠话,听得鼎镬之前的刘礼心寒胆战,失魂落魄。
老孟有些急了,怒道:“绿林道上绑票,还要个赎银呢!你们随便撕票!还有没有规矩了!”
姚文仲目光炯炯地看着老孟,喝道:“赎银?我们不要!刘礼欠我鹞兵的是血债!”他大喊道:“把人给我抬上来!”
话音一落,鹞兵们让开了一条道路,几个兵卒神情悲愤地抬着床旧毡毯,毯子里面卷着两具冻得僵直的尸体,缓慢地走了过来。
姚文仲过去一把揭开了上面的毡毯,毯下现出了两个年轻士兵的面庞,都穿着明军号衣,双眼怒睁,一副难以瞑目的样子。
“这两人是昨晚军营外的巡逻士兵,衣衫单薄,吃得又少。在风雪里了迷失路途,活活给冻死了!”
姚大人一脸悲痛之色,愤怒地喊道:“入冬了,还不发我们冬衣御寒!两条人命就在眼前,刘礼你他娘的天良何在!”
老刘心下一凛,急忙否认,大叫道:“刘某爱兵如子,哪有此事!定是那军需官贪墨!与我无关。”
当着外面这些下属军将和洛阳卫军的面,如果坦承克扣军饷,苛待士兵,他就没法混了,老刘拒不认账。
看押他的两个军卒登时就火了,当下就给了刘礼两个大耳光,旋即又是一拳一肘,打得老刘身子一栽,差点没掉进热油鼎里。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