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你的意思是?”
“跑!假说放人,诓骗洛阳军退兵。到时候宰了刘礼,反出洛阳!”张广元决然的说道。
姚指挥使为难极了,说道:“真要突围,就彻底成了叛军,天下谁大,你我何处容身?”
张广元哑然无语,实在是无路可走。不禁叹道:“本想跟着马将军,与瓦剌人大战一场!没想到将军身故,我们这些人都成了弃卒”
姚文仲一声长啸,怒道:“姚某率领鹞兵身当百战,所过之处杀人焚城,无敢不为!今日却困于此地受这龌龊气!”他愤怒的将双铁戟向地下一掷,“死又何惧!只是兄弟们的家眷都在此地,不能舍弃!”
两人相对叹息,心情烦乱。指挥军队拼死战斗他们很在行,可是来自明军内部的辄轧,便难以应付。刘礼为了排除异己,一步步把鹞兵逼到绝地,即使今日不爆发,日后也是会被他寻隙瓦解掉这只队伍。
姚文仲最终决定不管如何,先把外围的洛阳大军骗走,再谈其他。现在杀不杀刘礼已然无关紧要,关键是要保全手下这千把人的身家性命。
“姚将军!快作决断吧!”远处传来老孟的催促声。
姚文仲叫上张广元,两人走了回去,姚将军对老孟正色答复道:“孟大人,我们决定释放刘礼,但是为万全记,你得先让洛阳军退兵。”
孟义山爽快的很:“没问题!老子一手包办。”
姚文仲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还有,我们不作逃兵,所以决定投降!但有一个条件,朝廷必须答应不追究这次兵变的责任。”
老孟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替你和大人们说说,答不答应可难说。”心道:“不追究?你们拥兵生事绑架老刘,闹这么大,藩台不发火杀人才怪!”
姚文仲态度强横的说道:“不能只是说说!河南官场诸位大人必须答应不再追究,还要亲笔写下一份赦免的手谕。白纸黑字,有此保障我们才能放人。”
老孟作出煞是为难的样子,缓缓答道:“要说我在藩台和知府,以及按察使老大人面前还有几分颜面,豁出脸来替你们求情,多少也办得到,只是”孟义山沉吟了一下,“只是这次兵变闹的挺大,不处置一批人,面上过不去啊!你看是不是推出几个人来,充作鼓动兵变的首脑,你和张千户算是被胁迫。这样才好交待。”
姚指挥丝毫不领的老孟的情,不屑的说道:“如果要找这待罪之人!姚某愿一身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