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就把鹞兵夸得天下无双。说别看你们人少,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被场兵变毁了多可惜,应该再给鹞兵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
姚文仲没有相信,但脸色好了不少。
老孟接着说道:“王爷答应了,但要看看鹞兵是不是真的勇猛善战,所以要和仪卫司的精兵来比一场。”
严骥忽然开口道:“我看不用比了!眼前这些士兵羸弱不堪,那能战胜仪卫司的锐卒。大人还是回去请求免予比试为好。”
张广元听后只觉得尊严受到侮辱,怒道:“你说我们不如那些没上过战场的仪卫老爷兵?我手下这些兄弟,都是当年跟着王兵部老大人征讨过云南高黎贡的,老子们大小厮杀几十战,都是尸堆里打滚过的好汉子!”
“失敬失敬,原来是当年兵部王骥大人麾下,征讨过蛮酋的好汉!”
严骥微微一叹,这跟自己一个字的兵部尚书王骥,主持了三征麓川,讨平了云南蛮酋思任发叛乱,真正有功于国。
但这位可是真正的阉党,王振王公公的朋党,太上皇面前得用的大臣,景泰帝一上来就让他靠边站了。
严骥神态从容的说道:“战场杀敌,鹞兵可能会赢。可是夺旗之战只是一场普通的操演。不会见血的情况下,对手的士气并不会输给你们;仪卫司的士兵身为王府亲军,训练刻苦,饮食又足,体力远超你们这些疲弱之师。”
严先生语气顿了顿,说道:“还有,仪卫司的首领吴昶,开国元勋之后,世代将门,非是不知兵事之人可比。这样一来,你们还有什么优势?”
姚文仲颓然的叹道,“若不是马将军被刺失去了统领,鹞兵的战力足以战胜任何对手。”
张广元抱怨道,“当初苗疆叛乱,贼军攻克一府三县,马将军率领鹞兵血战夺回。结果朝廷不念我们保全疆土的好处,反说将军暴虐不仁,杀戮过多,将我们一齐贬到洛阳来!真使人寒心!”
严骥鄙夷的说道:“我看过边报,马文明率军平乱,在当地逐村屠戮,杀良冒功,豺狼之行不过如此。汝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广元脸色褚红,梗着脖子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姚文仲沉默的把头低了下去。严骥的话不光是说给姚张二人,在场的士卒们也都听到了,有些打击了他们的信念和傲气。
孟义山在旁心想“马文明是往死里折腾,他做事不那么绝,云傲何必从苗疆追到洛阳杀他!算他奶奶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