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道:“将军不必多礼。”
姚文仲正色道:“先生一介书生,却在瓦剌大军进犯宣府之际,于城头指挥军民力战瓦剌十三日,力保城池不破!姚某怎能不敬。”
张广元的倨傲消失了,他诚恳的说道:“先生请见谅,广元非常佩服先生的智略,更敬你为国抵御外侮,端的是好男儿!”
“张将军过誉了!”严骥叹道:“严某不过一介书生,还是莫话当年!”
孟义山不解的说道:“先生当年着实风光,为何不愿提及。”
严骥被勾起了心事,无奈的说道:“意气风发又能如何?那王兵部三征云南,也落得贪腐罢官,好不容易投了阉党又被清算,在朝中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任你才如江海,还不是命如悬丝木偶。”
姚文仲大有同感,愤怒的说道:“朝廷猜忌边将,动辄降罪!真是使人心寒。”他联想到了鹞兵自身的遭遇。
严骥摇首苦笑道:“泱泱大明,头角峥嵘之辈,都被政争给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