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徭役,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这个年头,服徭役是个苦累活儿。
所谓徭役,便是百姓每年都要腾出一段时间,自带干粮为君主义务工作。
一般要干的都是修建城墙这样的苦累活儿,走很远的路不说,还容易遇到各种危险。
在自家门口搭个茅草屋、挖个坑道便能顶一年的徭役,可谓是善政了。
“小君侯如此体恤民生,我等怎能不领情?官爷既然要屎有用,二三子必然竭尽所能,让官爷有大大的收获。”有人嬉皮笑脸地玩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是了是了,比试一番,看看谁家的数量能让官爷满意”
小吏涨红了脸,骂骂咧咧,众人哄笑得更厉害了
熊午良伸了个懒腰,闲来无事,又在几个亲兵部曲的陪伴下,在府邸里转悠了一圈儿。
虽然这里挺朴(简)素(陋),一点儿也不像剥削阶级的豪宅。
但是能在县城里坐拥这么一大块儿地皮,在前世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的。
眼下自己的第一批政令已经吩咐下去,不管下面的百姓理不理解,总之反响不错,推行得很顺利。
熊午良巡视了一圈儿之后,天色也暗淡下来。
战国时代是没什么夜生活的,曲阳县这个穷乡僻壤更是没什么乐子可言。见天光黯淡,熊午良便直奔卧房而去。
“见过主君。”卧房门口站着两个亲兵,显然早早便守在了这里:“热水浴桶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放在里面。主君放心歇息,门外有我二人守着,有事儿您大声招呼一声便好。”
熊午良拍拍两个亲兵的肩膀:“诸君辛苦了,尔等无需在此守候,径自歇息去便是。”
连续数日的旅途奔波,再加上今天折腾了一整天,熊午良早已筋疲力尽。虽然亲兵部曲已经把热水都准备好了,但他此刻连沐浴的力气都没有了。
索性便再脏臭一宿,明天再说吧反正芈良公子也不是什么有洁癖的干净人儿。
熊午良进了卧房也不掌灯,摸黑径直扑在了卧榻上。
软乎乎的。
咦?手感怎么有点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