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领军芈良大人,特来军中受命——尔等还不速速退下!”钟华沉声道。
门口小将立刻单膝跪下参拜:“末将参见曲阳君大人!”
“不必多礼。传令——曲阳军、芍湖军在大营外待命,钟华、芍虎随我进去吧。”熊午良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守门将军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屈平将军有令,营中严禁骑马乘车”
熊午良一怔,倒也没什么意见——这算是军营的常例,也不是人家屈平针对自己。
况且熊午良毕竟都坐了小半天的马车了,腰都坐疼了。
要不也想下车走几步路活动活动身体。
“停车吧,我下来走走。”熊午良对着马车外说道。
搭了一下钟华的胳膊,熊午良下了马车,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
门口处的守门将军看着熊午良一行人的背影,咂舌不已。
不是说丹阳大战之后,曲阳君一脉已经伤了元气吗?
扭头看看整肃的曲阳君麾下部曲方阵
看这盔明甲亮的样子,哪有什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奶奶滴,就连屈平将军的亲卫都没这番气象!
熊午良一众人等在引门官的带领下,直奔屈平将军的主帅帐篷走去。
熊午良从未见过军营内部,不禁左右来回观望,一副土包子模样。
钟华和芍虎感觉好丢人默默低下头。
引门官在一旁小声提醒:“曲阳君大人,柱国将军正在主帅大营中与众将议事——”
“柱国将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君侯不要犯了忌讳。”引门官善意地提醒道。
一行人走到帅营门前,一眼望去,可谓戒备森严。
一圈木制的寨墙,将硕大的中军大帐围在中间,寨墙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势不凡。
两排身形高大的武士身着全套甲胄,手持盾剑,杀气腾腾地盯着赶来的熊午良等人——正是柱国将军屈平麾下的亲卫部曲。
营帐外面,一杆孤零零的大旗,看旗杆足有碗口粗细,同样是厚重的黄底红边,七个大字俱是浓重的黑色字迹——
‘大楚柱国将军平’。
这等阵势,若是胆子小些,恐怕腿都软了。
引门官冲着熊午良摆摆手,示意停步,然后站直身子,高声禀告:“启禀柱国将军,右领军芈良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