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站在那里,垂下眼睛慵懒看她,“噢,拍了。”
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楼阮微仰着头,盯着他看了两秒才开口,“不用给我拍照。”
“你刚刚答应我的,会配合我。”谢宴礼垂着眼睫,雪白的喉结轻滚,那上面的牙印已经淡到几乎看不清楚了,“这些照片要给爷爷看的。”
楼阮:“”
谢宴礼垂着眼睛,漆黑的眉轻蹙,“你不喜欢拍照?”
“那我就”
“没有。”楼阮一想到在谢家老宅对着她笑眯眯的谢老爷子,连忙打断谢宴礼,“我没有不喜欢拍照。”
不过以前也很少拍照就是了。
不习惯,也没人给拍。
谢宴礼的衬衫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挽了起来,他手上挎着那件颜色偏黑的牛仔外套,冷白的手臂筋脉微浮。
他捏着手机一角,随手转动手机,精致的墨眉轻轻挑起,“那我就给你拍了?”
“你拍。”
楼阮又回去坐了一次旋转木马,虽然谢宴礼的手机屏幕一直对着她,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已经比第一次去坐的时候自然多了。
谢宴礼站在最佳角度,替她拍到了几张堪称完美的照片。
楼阮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垂着眼睛翻看刚刚拍的照片,楼阮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不得不说,谢宴礼拍照技术很好,刚刚一闪而过的那两张,她觉得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她这二十几年来最好看的照片。
见她回来,谢宴礼抬起头来,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映在那张雅致矜贵的脸上,沉沉黑眸透出几分散漫不羁。
他抬起冷白的手,把刚刚拍好的照片举起来给她看,“你看看。”
楼阮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他的手机,低着头认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也不敢左右乱划,软声发出中肯的评价,“拍得很好!”
谢宴礼挎着外套,垂着眼睛看她,“往前翻翻啊,我拍了很多。”
楼阮拿着他的手机,觉得像是握着个烫手的山芋,有些惊恐地抬头,“啊?”
谢宴礼垂着黑睫,学着她的口气,“啊?”
楼阮:“哦。”
谢宴礼微微站直了些,透着世家养出的矜贵闲适,他语调漫不经心道,“看到不喜欢的就顺手删了。”
楼阮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