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两侧的夜风吹在身上甚至有些舒爽。
楼阮的发丝被统一往后吹去,前排的小朋友和陪同的家长们纷纷伸出手臂,在过山车冲下一个小陡坡的时候,一起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呼声。
楼阮也学着他们伸出手,感受着舒适的夜风和轻微的波动。
每冲下一个小陡坡,她也会和前方的小朋友们一起喊出声。
这是儿童过山车,并没有翻转和特别大的起伏,楼阮觉得格外温和,第一次过山车的体验感极好。
她高高兴兴地从头坐到了尾,白软的脸上一直挂着生动的笑。
直到过山车停下来,她一转头,才发现坐在身旁的谢宴礼不太对劲。
上车时还平静从容的脸,变得有些发白,甚至可以用没有血色来形容。
楼阮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歪头看他,“谢宴礼?”
谢宴礼低着头,黑睫怏怏地闪了闪,他抬起头,殷红的薄唇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咬痕,“嗯?结束了。”
虽然无力,但却带着明显的放松感。
楼阮坐在他身旁,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真的怕这个啊。”
谢宴礼抬着眼睛,雪白的衬衫领口微开,精致的锁骨微微裸露,他伸手解开了安全带,那张原本极具攻击性的潋滟眼眸此时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抬起眼睛看人的时候柔软又带着点茫然,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嗯。”
楼阮虽然惊讶,但他都已经这样了,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伸出手扶住了谢宴礼的胳膊,“你还好吗,我扶你出去吧。”
谢宴礼迫人的锋芒好似全都敛去,他失去血色的唇轻轻弯了弯,笑得有些无力,他被楼阮扶着下了过山车,“也还行吧。”
“倒也没有那么柔弱。”
语气好像比刚刚有力了些。
楼阮扶着他,抬起眼睛看他,欲言又止。
谢宴礼被她扶着,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力气,他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所以身体重心也没有完全往楼阮那边倒,所谓扶,就只是被轻轻托着胳膊而已。
他垂下眼睛,轻睨着她,“怎么?”
楼阮垂下眼睛,扶着他走出了过山车项目的阀口,低声说道,“没什么。”
微顿一下,她又看向周围,询问道,“你要不要喝水,这周围有没有卖水的?”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