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
清醒了几分后,她才重新开了口,“没想到你真的会拍那个。”
像是在感叹似的。
身旁的人幽幽地转过那双深邃潋滟的眼眸,语气有些幽怨,“是啊,我怕啊,上去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原来谢太太没信。”
“我还是头一次对人推心置腹,把这么丢人的事讲出来,你竟然没信,好伤心啊”
他一边走一边说,说道“好伤心”几个字的时候,尾音拉得长长的,仿佛真的被伤透了心似的。
楼阮:“不是我不信,是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谢宴礼:“那有什么难以相信。”
楼阮:“儿童过山车,没那么高,起伏也没那么大,失重感也没那么强,我以为你只是说笑”
说着说着,她就没了底气。
但还是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谁知道你真的会怕那个”
谢宴礼有些好笑地低头看她,“可我就是怕那个啊,它不高起伏不大失重感不强我就不能怕吗,万一我对那东西有什么心理阴影呢?”
楼阮默默跟着他,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小声道,“我以为你无所不能的。”
在她心里,谢宴礼这种天才,就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谢宴礼斜斜看着她,声音轻而随意,“我可不是无所不能的,我也有怕的和做不到的。”
楼阮默默点头,是的,他也是人,也会有做不到的,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她的“无所不能论”,完全是刻板印象。
是她对谢宴礼的刻板印象。
她不能因为他是谢宴礼,就觉得他无所不能。
谢宴礼也可以有怕的和做不到的。
谢宴礼也可以怕坐儿童过山车。
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后,楼阮才忽然想起来的时候他和她说的话。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了谢宴礼。
他们慢走了一会儿,谢宴礼的脸色好像已经差不多正常了。
见楼阮这样看他,他抬起手随意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楼阮摇摇头,“没有东西。”
谢宴礼轻轻蹙眉,一脸莫名地看着她,“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楼阮好像是犹豫了一下,不过也没有犹豫太久,她微微抬着头,纤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