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的眼睫轻闪,像是随口一问似的,“我们来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该放弃时就放弃吗,不是说玩儿是为了开心吗。”
“既然怕,那为什么还要坐?”
既然怕,那为什么还要去坐。
谢宴礼的表情顿在脸上,不过只是凝滞了两秒,他就从容地勾起唇,垂眸问道,“谢太太觉得呢?”
楼阮怎么知道。
她对他也不太了解。
不过也不等她说什么,谢宴礼就慢慢将手指插进口袋,姿态懒散道,“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当然得让谢太太好好了解我啊。”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轻轻滚动,从树荫上落下的斑驳光影落在他身上,错落有致地映过他的眉眼,鼻梁,薄唇,下巴,喉结。
那张脸简直完美的过分。
楼阮每一次近距离看他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人美得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楼阮犹豫道,“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该放弃时就放弃,怕的话何必要受那个罪。”
“哦?”谢宴礼垂下眼睛看了过来,懒散的声线中透着质疑的意味,“我告诉你了你会信?”
楼阮默然,她确实不会信。
谢宴礼已经和她说过了,说他怕坐儿童过山车,她只觉得他说那么是开玩笑,寻开心。
“你看,你不会信,”谢宴礼抬起头,看向前方亮着灯的小蘑菇饮品站,步子微顿,磁性悦耳的嗓音中含着浅笑,“所以我得上去,我得让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你看现在,我虽然受了点罪,但你眼见为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