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叫我看看你的伤。”余娇欲起身,却被余启蛰制止住,他温声道:“伤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头发若是不擦干,睡醒该头疼了。”
见他待自己像从前一样,似是真的不在意昨夜的事情了,余娇悬着的那颗心才彻底归了位。
她往后倚了倚,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余启蛰的身上,由着他帮自己擦头发。
“余启蛰。”她轻轻唤了他一声,手指绞着袖摆,才下定了决心,“我前世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余启蛰给她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温声问她:“你想说吗?”
余娇握住了他的手,来掩饰心中的紧张,“我不想再有事瞒着你,生出不必要的隔阂。”
余启蛰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余娇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了安全感,她缓缓说道:“我从前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出生后就没了父母,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我们家算是杏林世家,爷爷医术精湛,我自小便也跟着爷爷学医。程英,也就是傅川,他是爷爷的学生。”
提及程英,余娇顿了顿,仰脸看了看余启蛰,见他脸上的神情没有波动,才接着道:“所以我很小的时候,便与他相识了,一直唤他师哥,他从前性子温润,脾气温和,待我极好,是除却爷爷之外,与我最亲近的人了。”
察觉余启蛰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余娇抿了抿唇,安抚他道:“我一直将他视作亲兄长一般,前世他也从不曾向我表露过超出兄妹之情以外的”说到这里,余娇没有遮掩,“也许是我迟钝,从未发觉过。”
“后来爷爷去世,我当时伤心欲绝,爷爷的葬礼一应大小事务都是师哥置办的,失去爷爷后,师哥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我对他多有依赖。后来完成学业,也是师哥将我安排到他所在的医院工作,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十分照顾我。”
余娇不愿违心地一笔带过师哥对她的那些好,既已决议将那些过往摊开了说给余启蛰听,她不想含糊其辞,再令他心生猜测。
“医院便是类似医馆的地方,专门给人看病的。”余娇解释道,“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只要愿意,都可以做工赚钱养活自己。”
余启蛰拢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触了下,“你继续往下说。”
“后来的事”余娇咬了咬唇。
察觉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余启蛰从身后拥住了她。
余娇闭了闭眼,她还是不愿回忆那血腥的场景,只要提起那件事,那些温热四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