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程英的事情,故而苦笑一声,解释道:“师父之所以临终前交代我在程英命悬一线的时候来救他,便是在弥补程英,为他留下了一线生机。”
卫黎初揭开程英后心上包扎的白布,看着那几乎要洞穿他前胸的箭伤,道:“不过这一线生机也是你为他留下的。”
余娇不解。
卫黎初从随身所带的包袱中取出一只黑漆漆的罐子,瞧见那罐子边沿红黑的血污,余娇皱了皱眉。
“程英体内有蛊虫,另一只应当在你的身上。”卫黎初道。
余娇想起师哥挑破她指尖,放进她体内的那只蛊虫,余娇道,“的确有一只。”可是她记得师哥给她下蛊的时候说过,那蛊虫的作用是令她忘记余启蛰,爱上她,她还以为那是一直存在于苗疆传说中的情人蛊。
余娇捻了捻指尖,“是从这里钻进去的,但是我醒来后那蛊虫却像是根本不存在于我的身体,对我并无任何作用。”
卫黎初说道:“养这对蛊虫的苗人跟我说,这是一对母子蛊,子蛊凶戾霸道,能洞悉人心的不堪,左右人的心智,催化人内心的痛苦。母蛊温和无害,但可以牵制子蛊,甚至是操控子蛊。”
师哥为何会让这样阴毒的东西进入体内?余娇心中隐隐有答案浮现,大抵又是以她做筏,骗了师哥往体内种下这种蛊虫。
师哥为何这么傻,只要与她有关,别人说什么他便都相信。
卫黎初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其实这对母子蛊是用程英自己的心头血养出来的。
取出七七四十九盏心头血在莲溪庵供奉长命灯的程英,大抵永远都不可能想到,那些心头血在他刚取出后不久,便被拿走养了这对母子蛊,又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子蛊凶戾贪婪,在察觉宿主生命垂危时,会疯狂蚕食宿主的血肉,积蓄力量,破体而出。”见余娇脸色愈发难看,卫黎初接着道,“观程英这道致命箭伤,当时子蛊应当是发作了的,不过好在表妹体内的母蛊牵制住了子蛊,应是表妹渴求他活着,所以母蛊控制住了子蛊,反令子蛊护住了他的心脉,这才使程英得到了一线生机。只是子蛊护持他心脉之后,便进入了休眠,这也是程英至今昏睡不醒的原因所在。”
难怪难怪昨夜师哥受了箭伤之后,很快便性命垂危,但后来却又挺到她拔完箭矢,撑了过来。
这算什么?成也萧何败萧何?该庆幸这母子蛊的存在?庆幸她体内被下了母蛊?庆幸这一线生机存在?余娇心中五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