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正事,薛姨妈怒火削减了许多,但仍旧严厉质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族中要议大事?”
“儿子知道,本想着早些回来,只是路上耽搁了!”
“作为一家之主,行事不知轻重,你该不该罚?”
薛蟠低下头,答话道:“该!”
薛姨妈二话不说,起身走到薛蟠面前,便拿戒尺打在他的背上。
很显然,这种体罚的教育方式,薛姨妈以往没少用。
这也恰恰说明一个道理,体罚并没有很好的教育意义,否则薛蟠也不会长歪了。
薛蟠身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被打是痛上加痛,但他还是忍着不叫喊出声。
“太太,外面来了府衙的官差,说是奉推官胡大人之令,来府中领银子的!”
外面的禀告声,让薛蟠的心悬了起来,生怕母亲追究这件事。
“领银子?我们薛家难道是府衙的银库?”
“官差说,是承了大爷的请,帮忙所需的打点费用,这次来只支!”
听到这话,薛姨妈目光扫向眼前的儿子,质问之意已极为明显。
“娘,找西洋人买炮,儿子”
薛蟠没料到要钱的人这么快来,所以没有提前打好腹稿,以至于此刻吞吞吐吐编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薛姨妈挥动戒尺打向薛蟠。
薛蟠惨叫一声,却未能换取薛姨妈怜爱,紧接着又被多打了几下。
一旁的宝钗看得心急无比,连忙提醒道:“哥,你还不说实话?”
于是薛蟠连忙招供,把今日带家仆买人打人,接着被人打了送去府衙,然后请胡进安帮忙的事全盘托出。
“逆子,你这逆子”
薛姨妈连骂了几句,又连着打了薛蟠几下,然后坐到一旁哭了起来,让薛蟠连连磕头认错。
“哥,这件事本就是你不对,要我说干脆就算了!”宝钗轻声劝解道。
“算了,那我面子往哪儿搁?”
“你还有面子?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薛姨妈呵斥道。
宝钗则提醒道:“如今族里正要用钱,你要用这八千两银子买面子,咱们家就得卖房子卖地了!”
“可胡进安那边”
薛姨妈斩钉截铁道:“给他些银子,告诉他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便到此为止!”
“是!”薛蟠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