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嘉言斟酌着说道。
“笑话,按律审问还怕掀起浪花,难道大明律是摆设不成?”
何嘉言并未答话,大明律是不是摆设,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
“我最看不惯作奸犯科之事,你回去告诉你爹告诉他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出了事有太子和我顶着!”朱景洪一脸怒容,嫉恶如仇溢于言表。
“草民替家父,谢十三爷照拂!”言及于此,何嘉言再度跪到地上,向朱景洪磕了个头。
最后这一句话,其实表达了何郑二人的心意,他们想靠朱景洪度过这次危机。
当然了,朱景洪并没想这么多,只认为何嘉言说的这次事情。
“那草民这就回府,告诉家父择日开审?”
“也别择日了,就明天开衙审问,邀请金陵耆老乡望旁听,公开公平公正嘛!”
“是!”
“你回去吧!”
“是!”
从朱景洪这里得到准信,何嘉言完成了任务,可他的心却不安宁。
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他也知道这次案子一起,会在金陵掀起多大风浪。
朱景洪可以稳坐钓鱼台,笑看风浪卷至天际,可他家作为打鱼人,却得直面这场风雨。
可以预见,将有无数道折子发往神都,状告他家各种腌臜事,甚至直接泼脏水都可能。
他何家算得上是一省封疆大吏,如今却也沦为了棋子的角色,不得不说给何嘉言带来了震动。
以往觉得高枕无忧的人生,如今看起来并非这么回事。
出了行宫,回望那高不可攀的宫阙,再看那非官员不得擅入的宫门
何嘉言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多读书考功名,否则等老爹百年之后,就没有人给自己遮风挡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