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湮灭,此刻又听了胡进安这番话,更是绝望到了极致。
然而薛蟠冷哼了一声,随即拂袖而去,根本没跟胡进安说话,大大出乎来了冯渊的预料。
薛蟠离开了,按察司的差役们也赶了过来,把冯渊架起带了下去。
这个时候,冯渊肯定不能再关应天府大牢。
再说另一头,本来何顾谨想拉赵旭言商议,后者直接推脱衙门有事走了。
没办法,按察司的内堂,仅有郑显林陪着他。
“老郑,接下来咱们如何行事?”
郑显林沉声答道:“咱能做的都做了,你说是吧?”
端起茶杯,何顾谨点了点,答道:“差不多!”
“咱俩方才一唱一和,已是站在金陵同僚对面,想来也可以跟太子爷交代了!”
转过身来,郑显林看向何顾谨,说道:“不如去跟太子爷讨个示下吧!”
“好咱们现在就去!”何顾谨放下茶杯。
谁知郑显林却道:“案子是你主审,我就不必去了!”
“说真的,我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儿呢!”
“京营的骑兵要调动参战,凭白又要多耗钱粮,已经上禀钱粮的府县,那都要”
听郑显林不停唠叨,何顾谨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去就我去!”
行宫花园,凉亭之内。
朱景源凭栏皱眉,看着前方不断泛起涟漪的湖面。
按察司审案的情况,每隔十分钟就有人来汇报,听得朱景源是着急不已。
一旁桌子边,朱景洪正吃着点心喝着茶,与朱景源完全是两种心态。
“四哥,快过来坐下喝茶,一直站着您腿不酸吗?”
“四哥?”
连续被喊了两声,朱景源才缓缓转过身,面带焦虑道:“十三弟,案子审不下去,你的谋划就要落空,我如何能不着急?”
“四哥,谁说案子审不下去了,这不才刚开始吗?”
指着凉亭外,朱景源越发焦急:“刚才你没听见?刚开始就审不下去了!”
朱景洪不为所动,笑着说道:“四哥,那是正常来说,可若是你换个思路,事情就不一样了!”
在朱景洪看来,眼下可打的牌实在太多,朱景源完全是守着金山不自知。
做到凳子上,接过朱景洪递过来的茶杯,朱景源问道:“如何换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