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沉思之后,何顾谨一拍桌子,极为果断道:“好就这么办!”
于是二人各行其是,首先要做的就是说服同僚下属,让他们一起去行宫外。
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按察司副使周彦,只因此人管理一省生员学籍,也就是大众所说的学政。
上百生员汇聚行宫,金陵发生了这样的事,周彦本人也很着急。
所以当何顾谨找上他,没说几句周彦便同意去劝,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容易招呼了。
比如专管狱讼的副使陈宣仪,此人便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反正以各种理由搪塞不去,何顾谨也拿他没啥办法。
当然了,何顾谨也没闲着,而是立刻让人准备升堂,并命人去传当事双方。
再说另一头的行宫,朱景洪兄弟二人跑完了步,便得知了何顾谨升堂的消息。
“这厮倒是有胆,是个可用之人!”朱景洪忍不住赞许。
士林风评,是文官最在意的东西,何顾谨这个时候顶峰硬上,着实不是一般的能人。
“嗯”朱景源此刻气喘吁吁,只随意应了一句。
只不过绕着校场小跑了三圈,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两公里,他竟累成了这个样子,足见其身体素质有多差。
朱景洪接着说道:“四哥,这样的人你可得保住,否则就让干事的人寒心了!”
“嗯!”
校场东侧,已经搭起了凉棚,座椅瓜果茶水都有,朱景洪兄弟二人搀扶着走了过去。
当他二人坐下,因为接下来要商量事,朱景洪便让周围太监宫女退开。
“十三弟,郑显林能不能把人劝走?”
“我看悬得很,所以还是要依我的办法,以惊扰太祖陵寝的罪名,将这些人全部缉拿!”
学子们年少轻狂,非常容易受人蛊惑,自以为掌握真理,想说动他们无疑很难。
如果任他们胡闹下去,很容易影响民间议论,所以必须要尽快制止。
最近听从朱景洪情况太多,朱景源只觉在离经叛道的路上,已经是越走越远。
但不得不说,这些办法是真好用啊朱景源痛并快乐着。
只听他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想了想,朱景洪答道:“还得再等等,午饭之前吧!”
动粗是最后的手段,非必要的他是不愿意用的,所以他打算再给学子们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