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调人过来,这样就不必担心军士不听命令。
这些苏州骑兵显然是快马兼程赶来,白袍小将叶天翔虽然威风凛凛,也掩盖不了风尘仆仆之态。
“用苏州的兵到杭州的地盘来压制杭州的兵,这老家伙也真会想!”薛破夜心头暗笑。
他自然不知道,都察院是朝廷的重要机构,也是皇帝的亲信机构,都察院虽无擅自调动大规模军队的权力,但是如果情势需要,可以调动少量军兵,当地行营若有不便,可向邻近行营借兵。
谭老先生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从苏州调兵至杭州,也是权力范围内允可之事。
老谭毕竟是京中要员,白袍小将命令传达下来,牟巡检也不好直接顶撞,抱拳道:“在下杭州巡检牟直瞻,敢问小将官拜何职?”
那小将提着长枪,很是嚣张:“我是苏州副巡检叶天翔!”
各省行营设一巡检统辖,下设两名副手协助治军练兵。
牟直瞻见这小将的官位比自己还要低些,脾性上来,怒道:“你区区一个副巡检,见了本官还不下马!”
那小将一愣,有些疑惑:“下马?”
牟直瞻身后一人立刻叫道:“这是杭州行营巡检牟大人,还不下马!”
那边立刻有一名骑兵催马靠近叶天翔,耳语一番,那叶天翔露出惊奇之色,尔后满是愤怒,看着牟直瞻,半晌才懒洋洋地下了马,随手拱了拱,算是行礼。
大楚制,官位低者,见官高者,无地区之分,都需行礼参见。
薛破夜瞧在眼里,立刻知道这叶天翔对这些细节似乎并不十分清楚,还需属下提醒,暗想:“老谭怎么派了个稚儿过来?玩过家家?”
牟直瞻冷哼一声,道:“本官正在执行公务,经查,揽月轩私藏贼寇,意图不轨,本官为了民生社稷,自要好好查处,一时半会走不了!”
薛破夜听他又在污蔑揽月轩,虽然不经意间说中,揽月轩确实窝藏着小灵仙,但听在耳中,还是很不舒服,冷声道:“牟大人,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可别污蔑好人。你三番四次说我揽月轩窝藏逆寇,你总要拿出证据?你这样毫无根据地胡乱瞎判断,影响我揽月轩的生意,小民实在不服!”
叶天翔凝视着牟直瞻,冷笑道:“牟大人,这是御史大人的命令,你等撤离。本将不管什么逆寇不逆寇,只知奉命行事!”
牟直瞻竟然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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