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有些昏暗,灯芯跳动,薛破夜看着老谭,见他的身形竟然有些佝偻,很有些疲态,神色严峻,年纪一大把,却还如此艰辛。
那灯光将他的背影投在墙壁上,身影扭曲,颇有些诡异。
左右看了看,见到东边的一张案子上竟然摆放了棋盘,两只玉盏盛着棋子,心道:“原来他还喜欢下围棋?”
等到薛破夜将手里的一串葡萄吃完,老谭依然还在奋笔疾书。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屋子内太憋闷,正想出去走走,才听老谭长吁了一口气,放下毛笔,抬头看着自己,微笑道:“破夜,你来了?”
薛破夜重新坐下,直接道:“老谭,这么晚了,你拉我过来有什么事啊?不会又有谁要办宴会?”
老谭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笑骂道:“你这兔崽子,和老师也如此说话,没大没小!”
薛破夜呵呵笑道:“你是冒牌老师,我是冒牌学生。我不懂天文不懂地理,连你们的《四书》《五经》我也是一窍不通,哪里能做你的学生。”
老谭奇道:“我们的《四书》《五经》?”
薛破夜知道说漏了嘴,辨道:“我是说你们文人的《四书》《五经》!”
老谭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在正座坐下,抚须道:“这次宴会你办得很好,听说有位老秀才难,差点让千字言无人联名,还是你巧舌如簧将他击败,这才顺利过关,老夫倒是要谢谢你啊!”
“我是瞧在我世妹萧姑娘的份上,不是为了你,你可别误会!”薛破夜嚼着葡萄悠然道,并不给老谭面子。
老谭抚须道:“你个兔崽子,在我面前如此说话的,也就只有你。”顿了顿,笑道:“你世妹世兄称呼的亲热,可别忘记只有做了我的学生才有资格称她为世妹!”
薛破夜不在乎道:“老谭,你这话可说差了。我如今已经和萧姑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不需称呼世妹世兄,我和她的友谊也将健康良性的展下去。”
老谭嘿嘿笑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凭着两词就能收下萧姑娘的心!”轻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薛破夜直冒冷汗,我地乖乖,这老小子真够厉害的,这《水调歌头》还真到了他这里,毫无疑问,自然是张虎告之的,张虎一介武人竟然能记下这词,也算记忆力强的人物了。
一词吟完,老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