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门,就见那兀拉赤正端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布巾擦拭金弓,矮个子站在一边,很是恭敬,薛破夜立刻看出这矮个子若不是兀拉赤的属下,也是地位要低人一等。
“请——坐——!”那兀拉赤一对野狼一样的眼睛瞧着薛破夜,唤他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在这大楚之境,薛破夜还真不信这兀拉赤敢将自己宰了,这兀拉赤虽然粗壮威猛,箭术高,但是拳脚功夫却不一定厉害,虽说那劈空拳刚练几天,谈不上威力,但是出其不意之下,乘机逃跑只怕还是足够的。
“这可是好弓啊?”薛破夜在桌边坐下,看了那被擦得油亮的金弓,由衷赞叹道。
兀拉赤还没说话,旁边的矮个子已经得意道:“这可是汗王赏给兀拉赤的射日金弓,弓弦是比黄金还珍贵的黑油木所制,那拉弦是野豹筋!”
野豹行动敏捷,身体内的豹筋不但结实,而且弹性奇佳,平常人哪里能得到豹筋做弦。
薛破夜一听,仔细打量那金弓,果然觉得不同寻常,那拉弦隐隐泛红,白中显红,很是珍贵。
“哦!”薛破夜拍手道:“英雄配好弓,有这样好弓的人,自然也是难得的英雄!”
那兀拉赤咧嘴一笑,这人似乎很爱听到夸赞,将金弓放在腿上,两只手攥成拳头,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显示着自己的强壮。
薛破夜眯着眼,竖着大拇指:“真好汉,真英雄!”
兀拉赤又擦拭起金弓,嘟囔道:“中原——女子太坏——抢我金弓——我不客气——!”
这几句话,立刻让薛破夜明白,感情那姐儿在上床之前要取下兀拉赤的金弓,激怒了兀拉赤,所以才起了风波。
“哎,一个小姑娘,不懂规矩,哪里知道兀拉赤兄重弓惜弓,弓不离身,普通人是万万碰不得的。”薛破夜顺着他话风说道。
“你——懂——弓?”这是兀拉赤第二次询问。
薛破夜摸着鼻子淡淡一笑,悠然道:“也谈不上懂,只是有些兴趣而已!”吟道:“数天下英雄,最喜弯弓射大雕!”这是他自己瞎编,但吟起来却是极为自然,似乎这句词早就有过一样。
兀拉赤眉开眼笑,翘起大拇指,夸道:“你们楚人——说话怪——好听——!”
薛破夜点了点头,道:“大楚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能见着兀拉赤英雄,也是三生有幸啊!”
兀拉赤道:“很早——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