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到韩墨庄淡淡地道:“伸出手来!”
薛破夜一愣,却见韩墨庄站在面前,铁青着脸,右手还提了戒尺,看这样子,似乎要惩治自己,以戒尺打手心了。
见薛破夜不动弹,韩墨庄沉声重复道:“伸出手来!”
薛破夜问道:“师傅要打我?”
韩墨庄冷然道:“伸出手来!”
薛破夜见他紧皱眉头,神色铁青,还真怕老小子气昏过去,反正让他打上几下,只怕也伤不了一块肉,解解他气也好,伸出右手摊开。
韩墨庄提起戒尺,对着手掌打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礼仪不可废,严之责,苛之求。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为何虚度大好光阴,当真是罪责深重……!”
戒尺打在手上,薛破夜根本只感觉有些轻微的麻痒,并不疼痛,显然韩墨庄也不是有心要打。
收起戒尺,韩墨庄令薛破夜坐下,问道:“你为何读书?”
薛破夜一愣,不明所指,但自然不能说是老谭所逼,沉默片刻,回道:“为了明事理辩是非!”
韩墨庄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心中真是这样想?”
薛破夜点头道:“学生便是这样想的。”
“所谓明事理辨是非不过是摆在门面上的幌子而已,天下读书人,十有**是为了仕途升官,光宗耀祖而已!”韩墨庄似乎在感慨:“真正以书为乐的读书人却是极少。”
薛破夜淡淡一笑,不知道韩墨庄为何有此感慨,不过却颇有些不屑,韩墨庄此感叹,那他自己曾经不也官拜翰林学士,仕途为官吗?
韩墨庄似乎看出薛破夜心中所想,叹了口气,道:“其实仕途为官,光宗耀祖也无可厚非,将一身所学报效国家,也算学有所用,否则一身韬略无可施展,也是人间悲事。”
薛破夜点了点头,韩墨庄今日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一番话,自然不是空**来风,中间自有缘由。
不动声色,听着韩墨庄继续道:“一入仕途,必然各方来贺,少不得有人拉拢巴结,穷极各种方法,无非是想利用你那手中权力而已。”神色蓦然严肃无比,沉声道:“不过既然饱读圣贤书,须知一个忠字,不可忘本,亦不可朝三暮四,如同墙头之草一般。”
“师傅的意思是?”薛破夜听得有些迷糊,然不住问道。
韩墨庄沉思片刻,终于道:“世事多变,人心不变就可!”
薛破夜还是听不懂,韩墨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