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惊恐之色,在他们心中,能受兀拉赤这一礼的,天下没有几人。
秋风萧瑟,兀拉赤终于转过身躯,一挥手:“走!”领着车队前行,再也没有回头,也许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掉下眼泪。
薛破夜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边,消失在地平线上,感慨良千,直到一丝寒风吹过,身体的寒冷才让他回过神来。
有些惆怅地乘马回返,感觉极度空虚,全身乏力,自我安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美女!”越是这样安慰,那股离愁却更是难以控制。
“佛家说过,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生,老,病,死,人世七大苦,看来我又尝到了离别苦!”薛破夜黯然一笑,一抖马缰,催马而行,流星般赶回杭州城。
……
……
兀拉赤走后两日,薛破夜虽然一时颇感空虚,但是每日习文练武,却也充实的很,揽月轩在老宋的管理下,倒也生意兴隆。
薛破夜连续传授姐儿几歌曲,像《戏说人生》,《口是心非》尽悉传授,好在心里的流行歌曲没有五百也有两百,足够传授了。
这日在那后面树林练箭,却见老宋屁颠屁颠跑过来,显得很是兴奋。
薛破夜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很有些满意,问道:“老宋,什么事这样高兴啊?是不是客人多给了银子啊?”
老宋呵呵笑道:“掌柜的笑话了,咱们酒楼的生意极好的,每日都有赏钱,算不得,算不得稀奇!”
薛破夜哈哈一笑,走到一旁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问道:“那是什么事情这样乐和啊?”
老宋嘿嘿一笑,道:“掌柜的,放出来了!”
“放出来了?”薛破夜对老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什么放出来了?”
老宋凑近道:“辰隐先生,辰隐先生今天刚刚被府衙放出来了!”
薛破夜一震,霍然站起,失声道:“真的放出来了?”
老宋点头道:“是的是的,店里的客人都这么说,这可是今日的大消息,满城都知道了!”
薛破夜缓缓坐下,问道:“府衙放人有什么理由吗?王知府怎么说?”
虽是在茂密的树林里,老宋依然戒备地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听他们悄悄议论,似乎王大人快要走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隐隐预感到什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