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真丢不起这个脸,也就只好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动了。
萧同学是坐下了,可老者却宛若不觉一般,根本就没有跟萧畏叙话的意思,头也不抬地盯着面前的棋盘,似乎满腔的心思全都在棋局上的样子,闹得萧畏满心趣得紧,眼瞅着老者不发话,萧畏索『性』也看起了棋来,这一看之下,还真看出了些门道来了——萧同学前世哪会儿就好棋,打小了起就没少下功夫去钻研,虽因着各种原因,没能走上职业棋手的道路,可功底却是不错的,参加些业余比赛拿个名次跟玩儿似地轻松,这才对着棋局一揣摩,便已看出此棋局是个双活难题,难度虽有,可对于萧同学来说,破解并不算难,手一发痒,也没吱一声便从棋盒里取出一枚白子,随手往棋盘上一点,而后自得其乐地坏笑着。
“嗯。”老者点了点头,将手中擎着的白子往棋盒里一丢,抬起了头来,一双眼锐利如刀般地扫向萧畏,缓缓地开口道:“黄口小儿知何兴亡耶?”
老者的眼神虽锐利,然则萧同学此来纯粹就是想惹事,压根儿就不怯,摆出一副慷慨赴难之状地昂首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何不可知之说?”
“好,好个匹夫有责。”老者微微一笑,眼神柔和了不少,也不再理会萧畏,径直起了身,笑着说了一句“老夫将收尔为徒。”之后,也没去收拾东西,领着两书童就此飘然而去,只留下傻了眼的萧同学不知所谓地坐在亭子中。
啥?啥?啥?你个死老头谁啊?萧同学当场就懵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简直是莫名其妙不是?咱是来当纨绔,啊,不,当王爷的,没地找个师傅管着自己搞啥啊,找不痛快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扯淡,瞎扯淡!这事儿免谈,当老子师傅,门都没有!萧同学气急败坏之下,哪还有半丝的游兴,也不去问那老头的姓名出处,愤然而起,匆匆回了自家府上,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被自家老头传唤了去,才一进老爷子的书房呢,入眼就见先前在西山顶上见到的那老者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堂上,而自家便宜老爹、老娘居然都陪坐在一旁,立马就傻了眼,直到自家老子介绍说这是已致仕的两朝元老舒雪城之后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连老爷子喝令其上前见礼都忘了要动,满心眼里就转着个念头——如何赶跑这个“『毛』遂”师傅。
可惜啊,可惜,萧同学使出了十八般的本事,真哭假嚎、装傻扮痴地折腾来折腾去,也没能动摇舒雪城的决心,更没能改变自家老子的决定,就连往日里最宠着萧同学的便宜老娘也不支持他,奈之下,奈之下,也就只得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