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人耳,只因其母曾『乳』过东宫,竟凭此窃居太仆寺卿之要职,每多上下其手,公然贪墨,其行当诛!怎奈有东宫之庇护,人可奈其何,若不早除,恐有大患矣,望殿下明鉴。”
萧如涛身为有“大志”之皇子,又岂会不知道马政的弊端之所在,然则他更在意的却是太仆寺这么个来钱极佳的衙门掌握在谁的手上,似如今这般成为东宫捞钱的门路恰恰是萧如涛最法忍受的局面,这一向以来,萧如涛可没少在暗中做些手脚,试图扳倒陈明远,可惜的是手段没少使,效果却略近于,实难奈何得了陈明远,这会儿一听金春秋话里似乎有了对付陈明远的把握,登时便来了兴趣,眼睛一亮,笑着回答道:“善哉斯言,只是此事恐有碍难之处,当何如之?”
金春秋轻笑了一声道:“殿下亲自出面,自然是有难处,假手于人却是不难,骑营里头那位想良马可是想得快疯了,殿下胡不顺水舟上一回?”
“哦?”萧如涛先是一愣,接着扶掌耳笑道:“好,妙,此计甚妙,既如此,那某便好生上一回好了,只是,唔,依金先生所见,萧畏那厮弄来良马的可能『性』有几成?”
金春秋捋了捋长须,沉『吟』了一番之后,慎重地开口道:“不好说,燕西如今处境虽艰难,却也未必肯易马于朝廷,再算上当年之旧帐,呵呵,难!不过也说不准,依某算来,能有个两成的把握已是多了的,然则此事即便成了,与殿下却也未必有碍,左右殿下也算是股东之一,成与不成,殿下皆可坐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哉?”
“唔,那倒是,只是小九那厮找九那厮找谁不好,为何偏偏找到了某家的头上,这里头……”萧如涛生就一副谨慎心肠,尽管心中已有了成算,可还是迟疑着没有立马表态,反倒是猜疑起了萧畏的用心来了。
萧畏往日里行事随心所欲,从顾忌,也极少有甚理『性』可言,从打小了起便是这般,他心里头到底想的是啥子明堂,那真只有天才晓得了,别说萧如涛闹不清楚萧畏此举的动机,便是金春秋也没能想明白,一时间雅间里就这么静了下来。
“二哥,想这些做甚,嘿,要小弟说啊,管那厮打算做些甚子,将他架到火上去烤就是了,莫非我等那二十多万两银子是那么好拿的不成?”良久不发一言的萧如义见众人苦苦思索,登时大觉不耐,没好气地站了起来,气哼哼地嚷道。
“四爷这话说得对,既然萧畏自己找上门来了,我等只管用着便好,左右自有旁人出面唱戏,我等打打边鼓的实也犯不着太过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