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坛美酒,且喝且随意地聊着,值酒半之际,林崇明微笑着抛出了个话题。[
“嗯,小王尝闻古之圣贤所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大道也,当可佐酒一樽。”萧畏一听林崇明此言,倒也没有深想,顺口便答了一句。
“不错,孔圣人所言,至理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古今一也,今水之何如哉?”林崇明鼓掌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樽,对着萧畏示意了一下,而后浅浅地饮了一下口,接着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呵,考起咱来了,好,既然你要考,那就来吧!萧畏心中一动,已是明了林崇明此举之用心所在,却也丝毫不惧,淡然一笑道:“水者,民也,社稷之根本也,攘外必先安内,水若不行,舟何以堪,今民既困于马政,小王不才,当为民先解此厄,至于其余,实非小王能力所及,殊不知量力而为方是根本乎,林兄以为如何?”
“甚善,小王爷能有此心,不论成败,皆当浮一大白的。”林崇明哈哈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笑眯眯地看着萧畏道:“马政之弊不在马,小王爷欲以马而治之,岂非南辕北辙乎?”
朝廷的马政败坏之根由萧畏又岂能不知道,他也没指望着从燕西贩回战马之后便能立刻革新马政,真要想做到那一步,还得跟太仆寺一帮贪官污吏斗上几场狠的,甚或还得跟当今太子过过招,其中的艰难与险阻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一个不小心之下,闹不好自个儿就得挨黑棍,只不过为了能在朝中立足,哪怕再难,萧畏都不会放弃,若是这么点困难就退缩了,那所谓的建立自保之根基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旦天下出现动『荡』——就目前的微前的微妙局势来看,这动『荡』一准会来临,而且势头还一准小不了,真要是到了那等天下大『乱』的时分,没个自保之力,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萧畏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该搏上一回的时候,萧畏自是绝不会手软。
“林兄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岂不闻事在人为乎?”萧畏并不打算将自己对立足朝局的全部安排说将出来,这便打了个哈哈,含糊地反问了一句。
“好,好个事在人为,小王爷有这份心,马户皆有福矣!”林崇明见萧畏不原深谈此事,自也就不再深究,笑呵呵地鼓了下掌,算是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略一停顿之后,微笑着道:“小王爷诗才双,见此黄河之景,可有新诗否?”
“呵呵,林兄这是要小王献丑啊,也罢,难得美景当前,又有良朋在侧,小王也倒也有些诗兴大发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