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极点,这才会独自对月忧思不已。
柳振雄的失意萧畏能够理解——柳振雄并非嫡子,又排行第三,压根儿就望继承柳家大业,尽管手握一定的兵权,可却是在凉、甘这两个偏远地区,实算不上燕西的主流,再加上柳啸全对其也冷淡得很,甚少有关爱之心,这从此番柳振雄回家,而柳啸全却连见都没让其见上一面,便可见一斑,加之其母死得早,家眷又远在凉州,身处柳府,却连一点家的感觉都找不到,换成谁都难以面对这等失落感的。
“三舅,来,甥儿敬你一坛!”萧畏见柳振雄拉下了脸,也就不再多提先前的洗尘宴之事,端起了酒坛子,对着柳振雄晃了晃。
“好!”柳振雄没有多客套,双手抱起酒坛子,与萧畏轻轻一碰,一仰头,狂饮了一大口。
“三舅,甥儿一直没跟你提起过此番到燕西的来意,想来三舅必已是知晓的,甥儿也不跟三舅多客气,此事还请三舅帮着甥儿一把。”萧畏不想跟柳振雄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将来意捅了出来。
柳振雄默默语地听着,良久不曾开口,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畏,脸皮子抽搐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嘶哑着嗓音道:“晋昌的事轮不到三舅我做主,不过你放心,不就是百匹良马么,哼,晋昌不给,回头三舅从凉州给你调就是了,来,喝酒!”
哈,成了!萧畏一听柳振雄如此表态,登时便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双手抄起酒坛子,兴奋地道:“好,就冲着三舅这句话,论事成与不成,甥儿都感激在心,来,甥儿再敬三舅一回!”话音一落,仰头便是痛饮了一回。
“臭小子,把你三舅当啥人呢?该打!”柳振雄笑骂了一声,也同样是畅饮了一大口,这才沉着声道:“小畏,你跟三舅说个实话,此番来燕西就仅仅是为仅是为了百匹良马么,嗯?”
“三舅,您这说的是甚话,天地良心,甥儿可以对天发誓,此番确实是为了良马而来,若有虚言,天打五雷轰,叫甥儿不得好死!”萧畏一听柳振雄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赌咒了起来。
“哦,那就好,罢了,唉……”柳振雄盯着萧畏看了好一阵子,见萧畏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趣地挥了挥手,神情寂寥地长叹了口气,一派心情沮丧之状。
“三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跟甥儿说说啊,难不成燕西还有甚要务么?”萧畏一见柳振雄的神『色』不对,好奇心便起了,忍不住出言问道。
柳振雄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