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忍住了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畏道:“唐公子今早来府里报了个信,便即出城去了,说是这几天商号事忙,就不回府了。”
『奶』『奶』的,这死胖子溜得倒快!萧畏自是知晓唐大胖子这是避难去了,心中虽恼,却也没处发去,原本的好心情被这么一搅,登时便烦了起来,连梳洗都懒得梳洗了,懵着头往榻上一躺,懊恼地闭上了眼……封王是件大喜事,哪怕对于地位尊崇的项王府来说,也是如此,尽管恩旨尚未下达,然则圣上既然已当朝宣了旨意,那便是作了准数,所差的不过是礼部的册封手续罢了,不说项王府下人们为之欢欣鼓舞,便是项王爷也高兴得很,早早地便宣布要大摆筵席庆贺一番,此风声一出,阖府上下尽欢颜,当然了,有人欢喜便有人愁,且不说太子及其一众心腹如今正如坐针毡,就说这项王府里也有人正因此而闷闷不乐,这其中反应最强烈的便要属二王子萧忌了罢。
噩耗,绝对的噩耗,在一众王府人等眼中的大好事到了萧忌这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噩耗!不服,十二万分的不服!不甘之火在萧忌的心中熊熊地燃烧着,论身份,大家都是嫡子,更别说他萧忌还是兄长,论武艺,论样貌,论才气,萧忌自认绝对不在萧畏之下,至于人品就更不用说了,可偏偏到了头来,却是萧畏这么个大纨绔先封了王,面对着此情此景,萧忌又怎能服气得了。
多少回了,萧忌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忍了多少回了,母妃的偏心,父王的偏宠,这一切萧忌都能忍受,为了能在世子的竞争中把握住一线先机,萧忌可谓是付出了许多,百般的努力,千般的筹谋,可到了头来,还是落了后手,面对着阖府上下的喜悦,萧忌郁闷得直想吐血,实是不想去听一众人等对萧畏封王之事的热议,索『性』躲到了后花园里,独自默默地『舔』着伤口。
“唉……”眼瞅着天就要彻底地黑了,已在石亭子中呆坐了大半日的萧忌终于站了起来,背着手,看着满塘渐已枯萎的荷叶,苦涩万分地长叹了口气,内里满是不平与辛酸,刚一转身,却猛然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人,整个身子不由地便是一振,饱含怒气地低喝了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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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我。”阴影中的人沉声应了一句,缓缓地走了出来,赫然竟是萧畏。
“是你,你来做甚?”萧忌并不晓得萧畏是何时到的,可却知晓自己落魄的样子必然已落入了萧畏的眼中,心中登时滚过一阵羞恼,没好气地吭了一声。
“二哥,小弟一直想跟二哥好生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