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老对当今之马政如何看?又可曾知晓各地马政之实情,再者,小王很好奇王老夫子是否有解决之道,还请赐教!”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王云鹤比划一番,萧畏自是不会怯场,弘玄帝一点头,萧畏立马出言开始发难了。
萧畏这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着实是词锋锐利,倘若王云鹤就此一一作答,主动权立马就要被萧畏掌控在手,一旦如此,这场辩论王云鹤要想扳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的,可惜的是想法虽好,王老头却压根儿就不吃萧畏那一套,板着脸道:“荥阳王请了,老朽对尔所献之策有三不明:其一,马者,国政也,岂可以商替之,须知重农重商乃君子小人之分际,商者本就小道,信义全,一旦马控于商户之手,稍有差池,国政必『乱』;其二,商者能豢马,以牧监代之又有何不可,须知我朝马政之初,官豢之马场不计其数,尔欲以商为此国政,是何道理?其三,尔既言公开招标,如何确保公平,又如何确保所有中标者皆有为国效力之心?此三不明还请荥阳王为老朽说个分明。”
哟嗬,这老爷子还真是有够难缠的!萧畏见王云鹤不接自己的招,反倒提出了三不明,心中不由地暗骂了一声,不过却也不慌,毕竟在提出新政之前,萧畏早就将可能遇到的阻力都分析透了,此三疑问虽难答,萧畏却是早有准备,这便不慌不忙地揖了下手道:“王大夫问得好,且容小王一一说明:商者虽小道,却是国之所需,民之所需,若商,则物流不畅,国库不充,正所谓商不富国即是此理,至于商者信义,大谬矣,人信则不行,商信则必败其家,非能长久之道也,小王既敢用商,自然会加以筛选,信之辈何能入得了围,此为其一,其二,今马政之败坏,不在马而在人,尸位素餐者众,非只刘傅一人,似这般人等在所不少,小王岂敢将大政付之,不若另起炉灶而为之的好;其三,小王既言公开招标,自然一切皆公开透明,所有议标皆示之于众,何来不何来不公平之说,再者,有牧监在,只须依条例行事,当可掌控大局,又何愁众马商行不法之事乎?且,商者言利,小王许之以重利,又何愁马商不用命?如此解释,不知王大夫可满意否?”
“荥阳王高明,老朽当拭目以待。”听完了萧畏的解释,王云鹤默默地思索了一番,总觉得萧畏所言并非儒家正道,可一时间也难找出太好的反驳理由,这便很是干脆地一揖手,丢下句话,便退了下去。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九弟大才堪用,此番马政能托付于其,当可忧也。”王云鹤才一刚退下,大皇子萧如峰已是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