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丝毫都不曾犹豫,端起了茶碗,送到了嘴边,轻轻地吹了口气,而后浅浅地饮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茶香立刻顺喉而下,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脱口赞了一句。
“王爷既是喜欢,那就请多饮一些。”听得萧畏出言称赞,苏紫烟淡淡地笑了笑,回答了一句。
“好,苏姑娘既然如此说了,那小王就不客气了。”萧畏倒是真喜欢这茶的清香,也没多客气,小口小口地饮着,不多时一小碗的茶水便见了底,苏紫烟见状,伸手取过茶壶,再次为萧畏斟满了一碗。
“苏姑娘,小王是个直爽人,却不知姑娘请小王来可是有要事否?若是小王能帮得上忙的,还请苏姑娘直言好了。”萧畏没有再动茶碗,而是坐直了身子,正容地看着苏紫烟,再次追问了起来。
“妾身请王爷来此确有一事,妾身不日恐将离京,这一去,就不知何时方得有缘再来,请王爷来此一聚,也算是作别罢。”一听萧畏又追问起了此事,苏紫烟脸『色』不由地黯淡了一下,低垂着头,轻言细语地回答道。
“哦?苏姑娘要走了么?”对于苏紫烟相邀的用意,萧畏想过不少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如此这般,这一听之下,不由地便为之一愣,疑『惑』地看了苏紫烟一眼,迟疑地追问道。
“嗯,妾身来京游历有年,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此番能结识王爷,也算是妾身此生之幸矣,不敢多求,但请王爷再多听妾身上一曲,以为留念。”苏紫烟脸『色』复杂地看着萧畏,幽幽地说道。
萧畏与苏紫烟认识了一年余,可实际上算上这一回,拢共也就只见过三次面的,说起来跟此女也真没多少的瓜葛,平日里也甚少想起此女,可这一听苏紫烟说要走了,萧畏的心突然抽紧了起来,一股子伤感没来由地便涌上了心头,呆呆地望着玉人的俏脸,一时间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苏紫烟眼圈一红,两行清泪不由地便流淌了下来,瞧得萧畏更是心疼不已,有心为其擦拭,却又恐唐突了佳人,待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可干坐着看其哭泣,却又甚是心伤,竟自有些子手足措了起来。
“王爷见笑了,容妾身为君在奏一曲罢。”苏紫烟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用白绢子擦了下眼角,带着泪笑了起来,而后也没等萧畏出言解说,便手抚琴弦,一曲《蒹葭》悠然而出,歌喉一展,清音缭绕——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曲与词皆出自《诗经》中的秦风,对于饱读诗书的萧畏来说,自是熟悉得很,一听苏紫烟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