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了开去……齐王萧如涛是个很严谨之人,话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既不好歌舞,也不喜渔『色』,对舞文弄墨同样兴趣缺缺,唯独下得一手好棋,可也不常下,然则每当有重要事情要决断之际,萧如涛总是会摆上一局,边思索棋路,边琢磨着事情,这已成了常例,但凡王府中人都知晓其事,故此,每当萧如涛吩咐摆棋之际,上下人等全都自觉地屏气凝神,谁也不敢放肆喧哗,否则的话,那一准没个好果子吃,此际,棋局既开,偌大的齐王府自是就此安静了下来,唯有书房附近时不时地响着落子的声音。
萧如涛最近很烦,别看刚封了个亲王,又开府建了衙,似乎形势一片大好,可实际上呢,恰恰相反——没封王前,一众兄弟们的眼睛全都瞄着太子,时不时地合起手来,给太子上点眼『药』,可自打封王之后,一众兄弟们反倒生分了许多,彼此提防得紧了些,私底下动手脚、下绊子,乃至互相拆台都渐渐多了起来,即便是原本的好兄弟萧如义也开始小动作频频,这原已令萧如涛烦透了心,今日一早,又得知自个儿派去领马牌拍卖资格的几个暗桩全被马政署给轰了出来,很显然,这完全就是萧畏的主意,摆明了不给自己留面子,偏生萧如涛还就真拿萧畏没太多的办法,自是令萧如涛烦上加烦。
养马能赚钱,这一点萧如涛自是知晓,然则养马所赚的那么点辛苦钱萧如涛压根儿就不看在眼中,别说岁入二、三十万,便是再多上几倍,就萧如涛如今的身家来说,也算不得甚了不得的事儿,可有没有马在手却是大不一样了的——要知道马乃是军备之首,若能借着养马的由头,训练出一支骑军来,那可就了不得了,而这也正是萧如涛千方百计地想要从马政署那儿搞到马牌的隐蔽心思,只可惜遇到了萧畏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万般的努力全都化成了泡影,萧如涛气恼之余,却又可奈何,只能就此事重新通盘考虑上一番了,问题是要想从萧畏那『奸』猾小子手中抢肉,又岂是件容易之事,饶是萧如涛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出个好主意来。
“殿下,蜀王殿下来了。”棋到中局之际,王府管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书房,凑到萧如涛身边,小心翼翼地低声禀报道。报道。
“嗯。”萧如涛微微一皱眉头,头也不抬地吭了一声,只是冷漠地挥了下手。
“二哥,好戏要开锣了,哈哈,这回可有热闹看了!”管家尚未退下,蜀王萧如义已哈哈大笑着走进了书房中,浑然没管萧如涛的脸『色』如何,自顾自地随手搬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兴奋地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