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随便张了口便成,可叶不语身为左飞龙使,兼管着账房事宜,要想像萧畏这么潇洒可就难了,这一见萧畏满脸惊诧状,叶不语也就只剩下苦笑的份了,奈地摇了摇头道:“回王爷的话,账面上是还有十二万两的银子,可库里的实银就只有两千两了。”
“嗯?”萧畏一听这话蹊跷得很,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疑『惑』地吭了一声。
“王爷,我马政署历来由太仆寺那头拨银,按我朝律令,每季户部将造册之银划拨到太仆寺,再由太仆寺往我马政署里过帐,这过账的损耗就得去掉个两成有余,实到我马政署里能有个八成已是顶了天了,王爷刚接手时倒是正划账之际,账面上与实际本就有个六万两的差额,而张烨武一案中,由刘傅顶了罪的空额便有十万两之巨,这钱后头抄没刘傅家产之际倒是抄出了不少的银子,可那些抄没的银两全都划归了户部,并未入我马政署之账户,两下里一来二去,账目实亏足足十五万七千八百三十余两。”眼瞅着萧畏脸『色』不好看,叶不语不得不耐心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作了个交待。
他娘的,竟然亏了如此之多,靠了!萧畏一听之下,立马就有些子傻了眼,愣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觉得有些不对味,眉头一扬道:“就算亏了十五万两银子,可还有十五万之数,本王上任至极,并未调用过库银,为何这银子全没了,嗯?”
一听萧畏这话,叶不语脸上的苦涩立马更浓了几分,微微地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本帐册,双手捧着道:“王爷,所有银两去处皆在上头,还请王爷过目为荷。”
萧畏跟着舒雪城老爷子学艺三年,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学了不老少,对于会计一门,自也有所涉猎,虽说远谈不上精通,可看帐册的能耐还是有的,只不过这厮懒,平日里向来不去管帐房的事儿罢了,此际见叶不语说得如此慎重,自也就有些子好奇心起,这便将账本接了过来,随手翻开,从前向后一页页地看了下去,一边看一边心算着银子的总额,这一算将下来,脸『色』便有些子阴沉了起来。
&叶不语不愧是户部度支郎中出身,其账目做得很清楚,一条条开支明白误,甚至还有相关的注释,从账面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漏洞,当然了,萧畏相信叶不语也没那个胆子敢欺瞒自己,如此一来,这账目可就令萧畏头疼万分了——这三个月来的开支,扣除那些办公用品之类的零碎花销之外,最大的支出一共有三条——其一,购马费用,虽说萧畏这头马牌的运作尚未开始,然则往日里马户们卖马的银子还是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