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狂殴着严有德的萧如海一听萧畏这个罪魁祸首到了,立马跳了起来,暂时放过了倒霉的严有德,眼珠子一瞪,怒视着那名小宦官,咬着牙,从喉咙间挤出了丝野兽般的嘶吼地道:“尔再说一遍!”
“启,启禀,殿,殿下,荥阳王,啊,不,萧,萧畏,到,到了宫,宫门外,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啊。”那名小宦官被萧如海的凶恶吓得浑身直哆嗦,前头还结结巴巴地禀报着,到了末了已是哭喊着趴倒在地,高声地求起了饶来,唯恐萧如海将怒气发作到自个儿的身上。
“哼!”萧如海没有理会那名小宦官的哭嚎,也没管躺到在地呻『吟』着的严有德,焦躁地在大殿里疾步地来回走动着,良久之后,这才臭着脸对那名可怜兮兮的小宦官吼道:“叫那混帐行子滚进来,滚,还不快去,等死么!”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萧如海这么一发话,那名小宦官顿时如蒙大赦般地跳了起来,胡『乱』地应答了几句,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殿,自去宣召萧畏不提。
“该死,杀千刀的,本宫跟尔等没完!”萧如海在大殿中来回地踱着步,口中怒骂连连,只是谁也不清楚他骂的究竟是萧畏呢,还是那群胆大包天的皇子们。
东宫永春门前,萧畏悠闲地站着,脸上满是惬意的微笑,丝毫不因等候了良久而有所介意,宛若此番就是来东宫玩耍一般,压根儿就看不出半点的紧张之『色』,哪怕是瞅见了那名前去传信的小宦官面『色』苍白如纸地跑了来,萧畏也不曾动过一下。
“王,王爷,太,太子殿下请,请您入宫觐见。”那名小宦官跑得急了些,又被萧如海的如海的怒气吓得不轻,这会儿气喘得不成样子,一见到萧畏的面,连喘口气都顾不上,紧赶着便结结巴巴地宣了太子的谕令。
“有劳王公公了。”萧畏很是客气地回了一句,手一抬,借着擦身而过的当口,将一张百两的银票顺势便塞进了小宦官的衣袖之中。
萧畏一向赏钱大方,这一条满天下都知晓,可对于那名小宦官来说,却是第一次收到如此重的赏,手『摸』着那张叠将起来的银票子,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看向萧畏背影的目光也不免复杂了许多,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紧赶着追上了正缓步前行的萧畏,低声地说道:“王爷,殿下正在气头上,您看……”
生气了?哈,正常得很,平白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就那厮的小心眼,岂能不发作,呵呵,有趣,很有趣!萧畏心中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