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云:吾道一以贯之,何解?曾子曰:忠恕而已,可乎?某深以为然也,是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道之根本也,我辈行事当遵此圭皋,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林兄以为何如哉?”
“善,然此非道,理耳,大道为本,理为表征,大道不变,而理常有异,墨子曰:仁,而荀子曰:惩,何故?各得表征耳,皆非大道,道存乎心,此心即本心,赤子之心耳。”
城西“唐记商号”的一个院子里,林崇明与西门恨正就道之根本所在进行着一场问难,双方皆辩才,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地好不热闹,至于沈、方二人则甚少开口,仅偶尔为双方之精彩言论叫好,神情虽平静,可眉宇间却依旧满是掩饰不住的愁绪。
愁是自然之事,西门恨未曾经历过客栈里的那场血腥之凶杀,也不清楚事情究竟已严峻到何等地步,自是尚有闲心与林崇明坐而论道,然则沈、方二人却是此闲情,虽说养气的功夫深,不怎么溢之言表,可各自的心中忧虑万千却是不争之事实,毕竟卷入的可是最为情的夺嫡之争,以二人目下之身份地位,哪堪承受,尽管萧畏已做出了保证,可二人依旧不敢放下心来,再者,纵使此番能过得了关,委身于萧畏麾下是否值当也是二人不得不关切之所在,种种顾虑之下,二人不免便显得有些子拘谨了起来。[
“诸位兄台坐而论道,不亦悠闲乎?”就在林崇明与西门恨问难不休之际,一声爽朗的话音响起,满身酒气的萧畏从厅堂前的屏风转了出来,脸『色』虽红嫩,可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一双眼也已是微微发红。
“参见王爷。”一见到萧畏走了进来,众人皆站了起来,各自行礼不迭,所不同的是林、沈、方三人皆是持礼甚恭,而西门恨却显得勉强了许多,概因西门恨往日里没少听闻萧畏的荒唐事儿,此番又是在莫名其妙之际被“请”到了“唐记商号”,虽经沈、方二人作了些含糊的解释,可内心里还是大为不快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故意跟前来作陪的林崇明就道与理问难不休,这会儿见萧畏一身的酒气难闻得紧,自是更为不满了三分,只不过碍于主客之道,不得不行礼罢了,这礼行得勉强些也就难免了的。
“诸位兄台不必如此,小王向来不好虚礼,还都请坐下罢。”萧畏跑来跑去地忙活了一整天,跟诸皇子几番较量下来,饶是其身子骨强健,到了这会儿也已是累得不行了,这便随意地摆了下来,客套了几句,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林崇明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