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王爷,既然项王爷大军一时半会尚到不得,平卢军守备必松懈疑,王爷何不趁此良机,奇袭之,当可得头功也。”
“这个自然,多谢先生提点,小王三日后便发兵齐州,若能有所建功,皆先生之大恩也,小王没齿难忘,来,先生请用酒,今日小王当陪先生痛饮一场,以略表谢意。”萧畏一副兴奋状地恭维了东方明寐一番,接着便一迭声地劝起了酒来。
喝,再喝,接着喝,在萧畏的曲意迎奉之下,酒宴的气氛自是融洽得很,二人虽都各怀心思,可却都绝口不再提起战事,只是天南地北地海侃着,啥子江湖隐秘,朝堂逸事之类的话题所不谈,也亏得萧畏往日里没少听舒老爷子谈论这些东西,说起此道来,倒也内容丰富得紧,宾主尽欢之下,东方明寐满意地告辞而去,萧畏也没多挽留,只是甚为恭敬地亲自将其送出了营门外,这才晃『荡』着转回了中军大帐,可方一进帐,萧畏满脸的笑容旋即消失不见了,一双眼中厉芒闪闪而动,哪还有半点的醉态。
这个老小子是蒋干还是黄盖?嘿,怕是后者居多,如此说来,老头子与贺怀亮之间怕也有着猫腻在,极有可能是在互相算计着,死老爷子也真是的,连句实在话都不给,尽让老子在这儿穷费心思!萧畏大步走到文案后坐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着,一想起自家老爹的行事风格,便有些子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在心里头骂了一声,而后将那份得自东方明寐的军事布防图摊在了文案上,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夜袭?笑话,那不过是去送死罢了!萧畏对东方明寐的建议压根儿就不以为然,道理很简单——刘承义的大营立在淄水旁,营前皆是一望际的平原,距离其大营最近的丘陵打虎山也远在五里开外,萧畏所部皆是步兵,要想瞒过敌军游骑的侦查进抵打虎山都已是件极不现实之事,更别说从打虎山出发去夜袭了,只怕没等萧畏的部队赶到打虎山,半道上就被刘承义手下数万骑兵绞杀当场了,很显然,全军去夜袭只能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由此可见,东方明寐送这么纷布防图前来,只怕未必安得是啥好心,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麻烦了——贺怀亮这头既然靠不住,自家老爹的援兵又没指望,这一仗究竟该如何打?萧畏有些子『迷』茫了起来。
骑军,骑军!若手下能有个近万的骑兵,这一切都不是难题,不管是夜袭也好,打游击也好,总能变出法子来,可如今就这么一千骑兵,压根儿就派不上啥用场,事到如今,萧畏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没有骑军在手的痛苦,这简直是攻也不能攻,守也不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