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小队侧移二十步,第二小队前冲!”
川中的盛夏既闷且热,稍一动便是汗涌如泉,尤其是天将近午之际,那气温更是高得吓人,日头下的石板上都足以煎熟鸡蛋了,然则萧畏却丝毫也不在意,任凭汗透重甲,却依旧畏地站在高台上,摇曳着手中的一面小红旗,不停地下达着各种的口令,号角声中,高台下一队队披甲持戈之士依号令往来纵横,烟尘滚滚间,杀气冲天而起。
天实在是太热了些,即便是萧畏这等武功基本已强到可以视寒暑的地步,一样被热得浑身难受至极,更遑论高台下那些普通士兵,接连十数日的高强度『操』练下来,一众军士皆已是疲惫不堪,队列中时不时有人晕倒在地,被同僚抬到一旁救治,然则萧畏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依旧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操』演,这并非是萧畏残酷情,只因萧畏很清楚兵精于练而荒于嬉的道理,眼下朝局不明,而今大变在即,若一支强悍的铁军在手,局面着实堪忧,故此,不趁着这等大变前的宁静间隙练兵又更待何时。
『操』练虽苦,可一众将士们却也怨言,个中缘由不单仅仅只因萧畏在军中威望极高之故,更因着萧畏在这支军队上下了重注——战死的将士抚恤金双倍,伤残者也以重金遣散回乡,所有留在军中的将士人人皆有重赏,而这一切全都是在朝廷拨款未至的情况下,萧畏自掏腰包先行垫付,再者,众军『操』练时,伤有『药』,病有医,又有萧畏本人身先士卒的榜样在,一众官兵训练起来自是干劲十足,仅仅短短十数日下来,便已将八门金锁阵、四相阵等数套阵法练习纯熟,其进展之快,自是令萧畏大感欣慰。
“殿下。”
就在萧畏指挥军阵变幻之际,肩头上裹着厚实纱布的白长山匆匆地沿着台阶走上了高台,凑到萧畏身后,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长山,不是吩咐尔在营中养伤么,为何到此?”
月前那场大战中,白长山所部被吐蕃骑军冲骑军冲『乱』,损失惨重之余,他本人也受了不轻的伤,然则萧畏深知这并非其指挥能之故,实是敌势过大之由,是以并未怪罪于其,而是叮嘱其安心静养,并不曾让其参与到大练兵中来,此际见其匆匆而至,萧畏不由地便起了疑虑,这便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宁南、宁统领到了。”白长山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哦?”一听是宁南到了,萧畏心神登时便是一凛,自是知晓京中该是出了变故,眉头不由地便皱了起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