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怪,小子曹冲,素仰大师医术道德,今日来请先生为家父治病,也是知道大师素以大医精诚,救人于危难之际,必不会以私怨为念。”曹冲一开口就猛捧了一番华佗的医家道德,然后又显出一脸的沉痛说道:“华大师因家事不能应征,为律法所伤,小子也觉得遗憾之极,家父提起此事,也常唏嘘不已,颇有后悔之意。奈何天人永隔。斯人不能复生,此次前来,一来是请先生出诊,二来也是想看看华夫人这里可有小子能出力之处,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他说着,转过身撩起衣摆,面对着华佗的青囊,双膝跪倒。大礼参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吭吭有声,这才站了起来,又作了三揖。额头上隐隐一片艳红,煞是惊人。
“公子……”吴普、张松和李维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一代神医,未能象张大师一样,将如斯妙术传遍人间。造福万民,斯诚痛哉。”曹冲摇了摇手,痛惜的说道,他顾然有作戏地成份,但想起华佗这样地神医被曹操所杀。惋惜的心思倒大部分出于至诚,并非全是作戏。
吴普见了,也是默然。他自己也知道华佗的死固然有曹操凶残的原因,但曹操杀他也不是全无凭据。以大汉律,屡不应征就是抗拒朝庭,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大汉的士人常常以不应征辟来提高名声,一般当官的也不愿意因此而坏了自己名声,故而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有这条大汉律了。再说了,医匠不过是个术士,焉能和读经地士人相比。
更何况曹冲刚才提到张机张仲景,也让吴普感慨不已。张仲景在曹冲地邀请下出山在襄阳义学里教授医学。短期内就培养出了上千名军中医匠,为避免大规模的疫病立下了汗马功劳,活人无数,功德无量。而同时,眼前这位曹冲公子,从难民中招收适龄地年青人,读书学医,不把医学当贱业。也让吴普这个行了半辈子医的人感激不已。眼下见他一个堂堂的丞相公子在恩师的青囊面前大礼参拜。隐隐的有代父认错之意,这面子也算是给得足了。让他一时倒也再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让他答应去治曹操地伤,他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张松本来对曹冲轻易的就拜倒在华佗的青囊面前颇囊面前颇有些不解,觉得他未免丢了身份,现在见吴普犹豫,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回过头对李维耳语了几句,李维匆匆出去了,从车上捧了一些钱来,放在药柜之上。吴普脸色一沉,正要拒绝,张松拦着他道:“我家公子听说华家小哥好读书,夜以继日,颇费油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