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决断,反倒婆婆妈妈的起来了。”
法正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有些不快的张松,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眼神:“永年,我跟你不同,你是刘益州派去投入丞相帐下的,名正而言顺。我则不同,我在益州虽然不受刘益州看重,到底也是衣食无忧,身为刘益州的属官,食君之禄,不能为君解忧却私投曹镇南帐下。这可是背主地事情,只怕不妥吧。”
张松见他说话,这才松了口气,闻言哧的一声笑出声来,指着四周笑道:“孝直,就你这样也叫衣食无忧?以你的本事就甘心做这么个军议校尉的虚职了此残生?何况我也没有让你私下里跑了,而是劝说刘益州断绝与刘备地来往,重新与公子联合。共图大业,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刘益州不是还是大汉朝的益州牧吗?他的振威将军还是丞相上表封地呢,让他去支持公子这个天子亲口封地镇南将军,正是忠于王事的体现啊,这分明是两全其美地好事,何来背主之说。”
张松有些不快地看了法正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二人相交数年,你还跟我说这些怪话。岂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吗?还是把公子当成那些虚谈清名的俗人?曹镇南眼光独到,你看他用人可跟许文休(许靖)一样,刘子初以计算之学得入公子幕府,公子从一开始就把南郡太守的大印放在他那里,如今更是举荐他为郡丞。全权负责南郡的新政,这是何等的看重,将来公子位列三公,他至少也是个九卿之列。庞士元落落无名。公子与他一见如故,立刻拔为长史,言听计从,蒋子翼游说之士,谢异公农学之才,刘仲玉一巧手木匠,哪个不是身负俗世之讥,又有哪一个在公子身边不是尽展其才?你还担心什么?”
法正想了想。咧嘴一笑:“既然永年如此相邀,我就却之不恭了。明日去见刘益州,劝他与曹镇南联手便是,只是不知永年身在益州,可知曹镇南意欲何向啊?”
&nbbsp;张松笑了一声:“以孝直之见,我家公子当如何自处才好?”
法正扑哧一声笑了,他瞥了张松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永年。你一心向着曹镇南。连他的官职都不称,可是当自己是他的家奴吗?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的。说得我直发寒。”
张松没有理他,知道他这么说自己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有些羡慕自己地际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着看着法正。法正笑了一会,细长的眼睛眨巴眨巴,慢慢的说道:“曹子桓要争功固位,曹镇南以退为进,却不能退得太远,这关中一时争不得,益州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的。要想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