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血迹凝成一缕,聚成一滴血珠,飘落在甲板上,刀上不留一丝血痕,散民出冷森森的光芒。许仪将刀举到嘴边,撮唇吹了吹,这才满意的看了看,放回腰甲内。
李异扶着一个亲卫的手站直了身子,走到严颜面前看了一眼,伸出手指在严颜的鼻端试了试,这才长出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许仪下手太重击杀了严颜,那样的话就算刘磐随后能击破严颜的两千人马,他和许仪也逃不出生天,一定会被击杀在此,要知道严颜身边的这些亲卫都是跟着他多年的,绝不可能看着他们杀死严颜之后逃之夭夭。
“你来看看,严太守没死。”李异生怕严颜的手下不信,将那名被制住的副将拉到严颜面前。那副将仔细看了看严颜,又将耳朵贴在严颜的胸口听了听,这才长出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许仪,对旁边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他的士卒们点点头:“大人没死。”
“呼……”几乎所有人同时长出一口气。
“他现在是没死,不过,如果你们还不投降,他就死定了。”许仪回过身看了一眼那个副将:“让他们都退出去,传令让开水道,几个军司马全部到这船上来议事。”
那副将犹豫了一下,刚要说话,许仪眼睛一瞪,杀气凛然,那副将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几乎被许仪一刀背敲碎的肩骨,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船舱周围的士卒很快就放下了武器,四个军司马接到让开水道再到帅船集合的命令,茫然不解,却又不敢违抗,先后赶到了帅船,连接被控制了起来。
刘磐带着大军迎上来将两千江州守军团团看住的时候,严颜已经醒了,不过他看着一脸愧色的副将,长叹一声闭目不语,流下两行老泪。
“正礼,你牛。”刘磐看着许仪,由衷的挑起了拇指,“我是真的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