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矮小,满面虬髯,鼻子很大,其貌不扬。
但行走之间能看出身姿矫捷,劲力有成。
他正是马球队里的二号人物史明,相当于副队长。
眼见众人目光不善,伏哥的遗孀丽娘又立于堂上,史明眼珠转了转,主动上前行叉手礼:“阿郎,请不要责怪伏哥,我们愿意替他受过!”
如果换成之前,安忠敬会很欣慰自己的马球队一片和睦,人死了都有这般情谊,可现在他眼中厉芒闪烁,似笑非笑:“我记得你最初入队,是受伏哥举荐?”
史明有些受宠若惊:“不想阿郎还记得,正是如此,我一直将伏哥当成兄长,心怀感激!”
安忠敬嘿了一声:“那你是不是以为伏哥死了,我会将领队的位置交给你?”
史明听出这位主子口气不善,赶紧低声道:“不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安忠敬再也忍不下去,将绳结砸到他的身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史明吓了一跳,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脸上透出茫然:“这是我们绑得胜勾的绳结啊,为何触怒了阿郎?”
安忠敬怒喝道:“伏哥就是用这条绳子上吊的,你第一个发现他的尸体,怎么现在不认得了?”
“啊!”史明手一哆嗦,绳索掉在地上。
安忠敬暴怒:“你视伏哥为兄长?亏你说得出口,你谋害伏哥,害我们凉州险些败于胡奴马下,受尽屈辱,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卑劣之徒,万死难辞其咎!”
史明终于听明白了,面色剧变,双手挥舞:“冤枉!我怎么可能杀害伏哥?我过去时,伏哥已经吊死了!”
安忠敬道:“可伏哥自杀,所打的绳结却非他惯用,变成了你习惯的得胜结,你怎么解释?”
史明大叫:“阿郎明鉴,这种得胜结别人都会,凭什么污到我身上?”
安忠敬吼道:“那别人也调戏丽娘,对兄嫂不尊吗?”
史明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我只是……只是说了几句狗屁话……一时糊涂……”
他之前底气十足,身后的其他马球队员还摆出力挺的姿态,可此时一听,顿时纷纷让开,脸色精彩。
不过说着说着,史明又指着丽娘道:“是她勾引我的,她趁伏哥不在,对我勾勾搭搭,我一时忍不住……”
这副反咬丑态,所有人都看不下去,安忠敬摆了摆手:“把他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