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宋员外的阻拦,李彦手持文书,卫士打开牢门,时隔三个月,双方终于再见。
披头散发,身上血痕累累的贾思博,睁开迷蒙的眼睛,嘀咕道:“还没死心吗?”
“是我!”
李彦的声音让贾思博一震,走进来的一身绯袍,更让他直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在上面,逐渐火热起来。
李彦背负着双手,在牢房内溜达了一圈,叹息道:“这环境比起凉州的内狱还要差很多啊!”
这话不假,凉州内狱关丽娘的牢房,至少还有天窗,可以看看月色。
这里为了营造压迫感,四面都是结实的墙壁,墙上灯座插着几根矮矮的蜡烛。
微弱的烛光照耀下,将牢内的刑具映在一片斑驳中,十分渗人。
唯一透气的地方,是牢门开出的窗口。
之前贾思博与李彦对话时,也是通过那里。
根据李谦孺所言,大理寺狱原本不是这样,为了这要犯还专门进行了改造,真是煞费苦心。
李彦挺讨厌这种地方,应该说正常人都不会喜欢。
倒是贾思博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醒来后,精神居然还不错,眨也不眨的看了李彦半天,发出由衷的感叹:“绯袍真好看啊!”
李彦失笑:“是绯袍代表的权力好吧?”
贾思博歪歪脑袋:“有什么区别吗?李机宜,你若不穿上这身绯袍,能来这里见我吗?”
李彦点头:“确实不能,你现在是抢手货,多少人指望着,在你身上捞取功劳升官呢!”
贾思博脸颊肌肉抽了抽,不说话了。
一个做梦都想当官的人,最后沦为别人的升官机器。
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所以他才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说。
谁都别想在他身上捞到功劳,谁都别想!
当然,有一个人的青云直上之势,已经挡不住了。
李彦一身明晃晃的绯袍,就是实证。
贾思博心中涌起厌烦,觉得那红色都变得刺眼起来,干脆撇过头去。
就在这时,李彦凑到他面前,微笑道:“我的际遇,也是拜你所赐,而这一回,你又给了我机会!”
贾思博皱起眉头,并不答话。
李彦开始踱步,一如凉州最终戳穿此人真面目时的那样:
“自从你那日语出威胁,我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