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道理,但应该先说,此时崔守业佯装听不见,身后跟着的几人已经冲出。
眼见窦静就要被强行拿下,长须飘飘的豆卢钦望上前一步,护在窦静身前,开口道:“且慢!”
那几人不敢朝这位用强,不得不停下,崔守业看着这位亲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豆卢机宜有何话说?”
豆卢钦望不再避让眼神,语调平静的道:“圣人要的是真凶,给被毒害的士子一个交代,而非严刑逼供后扭曲的骗言,请崔阁领三思!”
相同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显然是不同的。
豆卢钦望话音刚落,其他几位机宜使就纷纷附和。
崔守业反唇相讥:“那依诸位之见,理应如何?好好跟窦贼讲道理,让他交代出杀头大罪吗?”
豆卢钦望道:“倒也不必,只是此案有颇多疑点,至少要问明情况,再行论处,我等也愿相帮,抓捕真正的凶手,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崔守业语气森寒:“诸位之意,是都要参与审问?”
他的眼神极度可怕,不少机宜使想到这位的霸道作风,其实有些怂。
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最终还都是齐齐点了点头。
豆卢钦望则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彦:“犯人是由李机宜抓住的,李机宜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看了过去。
此时紫宸殿内的消息已经传出,这位圣眷正隆,何况窦德成确实是由他缉捕,最有发言权。
李彦目光闪了闪,走了出来,正色道:“原则上,我自然是不同意行刑逼供的,但是……”
听到但是,众人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就连崔守业都凝视李彦,目光闪烁。
李彦顿了顿:“但是总要有个时限吧,窦掌事,你在皇城门口时,是不是愿意让我来审?”
后半句话是朝着牢房内喊的。
而牢房内的窦德成,确实一直在关注在外面的动向。
他浑身上下被打得遍体鳞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窦掌事,何时受过这等苦,疼得晕过去好几次。
但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家族的兴衰,他硬撑着一口气,也要挺住。
此刻听到外面李彦的问话,窦德成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却闭上嘴巴,并不回应。
“窦掌事看来已经晕过去了,唉!”
李彦叹了口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