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工的林大官人又转头对王之瑶说:“不用管这些杂音,你继续写啊!”
王之瑶看着满地的道士,迟疑着说:“这样不好吧?”
林大官人传授经验说:“我在苏州开始闯荡文坛时,一开始别人也不让我在墙上写诗。
后来就靠着铁拳金鞭,这才打开了局面。这就是闯荡文坛的第一条经验,该动手时就动手。
所以真的没什么,他们都只是你成为大明第一女诗人的垫脚石!
你看打完人了后,热度就起来了,不愁没人感兴趣来看墙上的诗词!”
此时有个老道士站在大殿的后门外,跳着脚不知在叫骂什么。
林泰来吼过去道:“我乃首辅门客,谁敢对我无礼?你这破庙还想不想要朝廷钱粮了?滚!”
老道士闻言愣了愣后,飞也似地消失了。
林泰来便对王之瑶笑道:“如果是崇尚神道的嘉靖年间,我万万不敢如此造次,不过现在就无所谓了。
这就是文坛的第二个经验,知道什么人能打,什么人不能打。”
嘉靖年间,显灵宫乃是皇帝精神导师、国师陶仲文的起家之地,谁敢在这里随便打人啊。
最终在林大官人的教导和鼓励下,王之瑶还是把这篇金缕曲写在了显灵宫的正殿内东墙上。
林泰来又指着地上的道士叫嚣道:“我每天都会派人来看,如果你们敢抹去墙壁上的词,我来一次打一次!”
王之瑶:“.”
眼前这位大官人的形象,逐渐与王之都哥哥家书所描述的形象逐渐重合起来了。
林泰来走出正殿,却看到高举还在殿门口站着,诧异的说:“你还在这里作甚?”
高举一言不发,站在旁边面色呆滞。
王之瑶轻声说:“高君再见,祝你遇到更好的良人。”
“不!”高举捂住了头,蹲在地上。
在继续往外走的路上,王之瑶主动开口道:“奴家虽然与林君素未蒙面,但其实神交已久,之都哥哥的家书里时常提到林君。”
林泰来好奇的问道:“那小娘子是如何看待我的?”
王之瑶答道:“虽然林君风流好色、横行霸道、傲慢狂妄、无法无天,但还是个好男儿。”
林泰来:“.”
踏马的王税使在背地里,到底说了自己多少坏话?
王之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