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几句,却又发现,这些庄丁里还有几个申家的远亲,辈分比自己大。
真是一群俗人!申二爷突然对巡视产业感到索然无味,转身就回了城里。
刚进内宅,又看到妻子徐氏正在喜滋滋的看一张银票。
“这是哪里来的?”申二爷好奇的问道。
徐氏答道:“原来那个管庄马英明送来的,他说税关前期筹办时,得到了一些获利,比如卖了些河快职位之类的。
而夫君身为更新社的盟主,也该取得一些分红,便送了这张银票过来。”
申二爷下意识的说:“这银票不能收!”
徐氏诧异的反问道:“为何不能收?夫君难道不知,如今家里用度紧缺,近几个月入不敷出!
这些银票正好解了燃眉之急,而且听说以后还会有进账,那第一次就更该收下了,也好树个惯例。”
申二爷有点愤怒的说:“我说过,不想当这个盟主!”
管着家里开销的徐氏顿时柳眉倒竖,更生气的说:
“近几个月家中开销剧增,至于原因还用我说么?但夫为妻纲,对此我也都容忍了!
可是钱财从何而来?夫君总不能只管出项,不管进项,只想用钱,不想赚钱!
就靠你那一百亩破甜菜,才能顶起多大的开销?”
在消费方面申二爷自知理亏,没脸再说什么。
徐氏想起什么,又说:“马英明还说了,木渎港税关可以配置一艘大座船,但如今用不上了。
所以会将这艘多余的大座船停靠在阊门外,供我们家出行使用,这又是节省了多大开支!
你功名已经无望了,如今连送到手的盟主都不当,还想成什么事?”
徐氏的父亲乃是前礼部尚书,也不是申用嘉能随意打骂的。
所以申二爷只能跑到前厅,坐着生闷气,连午饭都不想吃了。
忽然门子来报,虎丘徐家的几位老叔和徐家赘婿范允临,一起前来登门拜访。
因为申家祖上给富商徐家当过改姓养子,所以徐家和申家关系比较特殊,更像是互相攀比的亲戚。
有传统心理优势的徐家也不会像外人那样,对申府太过于敬仰。
徐家人对申用嘉这个小字辈,也并不会像外人那样尊重,态度更随意些。
今天登门的徐家几位老叔和范允临,都是徐家的重要管事,各自执掌一摊子事